整整七年时间,我给他当备胎,他给白月光当舔狗。
2 L4 t3 x3 G( r6 T* l直到那天,白月光在朋友圈发了两张照片,张张直戳我心……
0 t+ {0 O c- V6 T- f8 F! \!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爱他了。9 g* e, l5 {8 O* _+ N; z- O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是日日夜夜生活在你身边的爱人,你看着他,内心再也起不了任何波澜,以前他任何能让你耳红心动的小举动都再也不能撼动你分毫,你看着他,就像看着马路上任何一位甲乙丙丁。' H7 B+ V) W+ A
但我没有表现出分毫,我依旧将他照顾的很好,早晨七点多准备好放在餐厅桌子上的早餐,床头柜上一杯温的刚刚好的凉白开,卫生间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临走前我用遥控器将打得过低空调温度稍微往上加了点,然后站在卧室门口和他说:「我先上班了。」
' z% a" q& F5 b' d* r9 x8 ~* C他整张脸陷进雪白的床褥里,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我转身就走。; o/ ~# n& k+ ] H/ \! Q5 N. Y7 h
最近我接了一个新的项目,整个团队都忙的七荤八素的,等处理好初步的方案细节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8 l7 U5 k3 E0 z* M& b* l6 Z我突然发现,整整一天,我一次都没有想起过他。. I* ]' b' d, N4 D
这不正常,我想起我刚毕业的时候,那段时间跟着大学毕业很久的一位学长做活动,也是这样,时常忙到深夜,可我每个小时都会发消息和他报备一下我的动态,超过六点我就会告诉他我今晚大概忙到几点,让他不要等我等等,即使后来在一起久了,晚上太忙我都会和他报备一下。
7 _$ M3 [$ ]/ ?* r. L, w可是今天我一次也没有想起他,打开微信看了一下,他七点多给我发了一条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我没看见。
, l5 w3 `: Y. a7 F我回他的消息从来没有超过三分钟。, M4 E Q+ s, ^& M
我摩挲着手机,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回他这个消息。* F8 v/ z$ H0 r# I
走出公司大门才看见他,身姿颀长的斜倚在他的大 G 前,黑暗中的轮廓坚挺,低着头看着手机,嘴边一抹猩红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他又开始抽烟了。/ P4 V6 q& h& }7 r" `
其实我很讨厌他抽烟,他爸爸是肝癌去世的,刚开始在一起时,我总是管着他,不让他抽烟,他每次都是挑挑眉头,嘴角斜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望着我,然后照抽不误。: W) n: K2 I/ H- `
我管不住他,我知道。
: y3 J4 E% Y# U- b" |, I爱情里面永远都是最爱的那个人比较卑微。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失衡了,我将自己放的太过卑微,所以我管不住他。9 Z/ p0 W; f- q9 ^8 i. ^$ Y T
我慢慢走近了,他应该在想事情,想的很入神,我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发现我,我温声问:「你怎么来了。」- W+ g9 y; u: O& ?+ ^) k2 j0 c
他猛然回神,然后有点慌乱的取下嘴角的烟,碾在脚下熄灭,我这才发现地上一地的烟头,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习惯性的想要劝他少吸点,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 k8 Y: }( \' y9 v我绝望的发现,我已经不想管他了。1 n0 _- {. c" F% q$ F" M) @* }
他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等什么,眼神在黑暗中像是有流光划过,然后归于尘暗,他烟抽多了,所以嗓音有些嘶哑,他说:「我来接你。」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像是有些委屈,说:「你没回我消息。」 S4 v& k8 `, q7 q
我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说:「太忙了,没看见。」/ J) b; @$ t" z+ v
他没说话,拉开车门让我上去。8 V7 j+ N3 ^! u
这倒是之前没有过的体贴,我对他来说,得到的太过轻易,爱的又太过卑微,我想之于他来说,最笃定的事大概就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他。
~# L) E5 H5 D2 w所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种加班到深夜来接我的事情,除了中间他觉得愧疚的那段时间,再也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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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我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灯火出神,整个车内寂静无声,我又想起了从前,他其实有点冷漠,以前两个人独处时,我都会一直找话题逗他说话,他偶尔嗯两声回复我,可现在我已经累了。- U, ^" C" K" ^, d. ]3 d7 y
安静了一会儿,他问我:「你吃饭了吗?」, q) v3 A( O/ z2 l) p
我嗯了一声,没有问他有没有吃饭。
$ U* V9 v, f, m/ \: m8 y等他叫醒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蹙眉看着我,又说:「最近很累对不对?累了就休息一会儿,那个班不上也没什么,我养你不行吗?」/ H% h% j. X s0 Z$ D
我没说话。
7 `! X2 R5 P1 f ^+ l以前太累的时候,这话是我来问他的,那个时候他生意步上正轨,我整天累的死去活来,公司的派系斗争也令人疲倦不堪,所以一次加班回来后,我抱着他的腰撒娇,问他:「我辞职回来好不好,给你一个养我的机会。」8 W$ ~/ \ v' i5 D* z- b
他笑了笑,撇开话题拍拍我的头,说:「小王小王,加油加油。」
0 Z3 J1 j- t7 q* n! Z( k后来我再也没问过这种傻话,现在他说起来,我倒是抬眸望着他笑了笑,没说话。0 Z1 A$ e2 U' d* u7 V; R' h% E
一如他从前。
, U+ \% H+ e3 m我从前是真的很爱他,爱到身边的朋友都乍舌,似调笑似认真的劝我:「曦,你别陷太深。」5 ?. E- {' z' F( s% n! {
可我就像是一头撞进火焰的飞蛾,从见他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我好不了了。: r* t* v9 j7 t% ^ }
我遇见宋岱岩的时候是在大二,之前我只听过他的名字,他是 A 大的风云人物,散漫漫不经心的脾气和英俊的脸让他风靡全校女生,据说他的女朋友多的如同过江之鲫,最后我能胜出稳坐正宫之位,我想了很久,只能归结于命运。
6 u7 k7 O- u ] ~9 C" C6 L命运让他刚好在他人生最难熬的时候遇见我,命运让他刚好在那段时间收敛心性,命运刚好让他那段时间再也没有碰见第二个像我这样对他好的傻子。! X9 {4 b3 F) }, O& l) V
所以我成了他的女朋友,并从此分分合合纠缠七年之久,震惊掉了我和他身边朋友的下巴。
* [9 u" x& w2 e5 K按照他的一位朋友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 n. E2 \. D/ k我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成绩优异,人生的每一步我都有合理的规划,他不一样,他对所有的事物都是漫不经心,永远都是走一步是一步的人,从没见他对什么事上过心。他不但散漫还花心,在花花世界的花花草草中游走,片叶沾上身却从来不上心。# S$ a1 D6 d+ w3 k
哦,不对,还是上过心的。
% p- O1 e+ D s9 k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刚结束上一段的恋情,后来即使我和宋岱岩在一起七年之久,但顾姗姗是唯一一位让我听到名字就如临大敌的前任。" N& s. R1 M3 B1 |! q
我想这应该是唯一一位他心动且深爱过的女孩。4 C- W# d: U; @7 p
我第一次碰见宋岱岩是在一次社团活动上,他半倚在社团门框上低头玩手机,侧脸的轮廓像刀刻的一般,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旁边有学妹半羡慕半感叹的说一句:「是宋岱岩诶,应该是在等他女朋友吧。」
% O! K) l- Q8 ^$ o* P3 e9 x我顺着她下巴努动的方向看过去,一位高挑长卷的背影,没看见正脸,但想来应该也是漂亮的。1 S# e8 X9 t$ A& e5 ?0 v
第二次遇见他是在深夜的校外,我代表学校去北京参加一个高校联动竞赛,赛事结束后我连夜赶回学校,当时深夜,又大雨滂沱,我从出租车上下来顶着雨往校门内狂奔,然后在校门口遇见了他。
5 }5 U% i; }; G' g: c% K; `2 O一开始我没认出来他,校内墙角一抹黑乎乎的影子靠在那里,我犹豫了一下,打开手机的后置灯光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他昏迷的靠在墙角,雨水将他的头发冲湿,贴在额头上,没了以前嚣张漫不经心的气质,倒显得有些可怜。
4 k9 i: m$ J- e' X# b大概色令智昏,看见他我连最后一丝犹豫都没有了,我叫了出租车,送他去了医院。6 M3 ~ {( \3 S9 ]" d
他喝了太多的酒,暴雨又引起了高烧,后来我时常和他开玩笑,说他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
+ ~4 r9 y! K3 ]是不是我捡回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差点把我的命搭了进去。8 @) m" O% \9 v+ M+ }( n) `+ b& E' p
我那天一直守到他醒过来,他的眼睛有些懵,我站在他床边笑了笑,对他说:「宋学长你好,我是王曦,昨晚医药费一共是两千四百五十六元,打车费用是一百四十七元,加个微信你转给我?」
" s% i) _0 W/ I3 ~! [5 o他回过神后微眯起眼睛笑,那种漫不经心的气质又来了,把我迷的心跳如雷鼓。
2 ^: j3 I% Q6 w7 T. r他住了七天院,每天我都给他送鸡汤,送到他出院的那天,他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然后勾着唇角笑,问我:「你是不是在追我。」
" \# l" w9 R' W R% m; u) M阳光从不大的窗户透进来,能看见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我佯装镇定,反问他:「你才看出来?」
+ ~4 D+ n6 o" H- Q" Q7 \+ T( o# \$ r后来我追了他六个月零三天,在第四天的时候,那天是圣诞节,我们一起在校外的餐馆吃饭,我正在专心致志的给他剥虾,然后我听见他说:「王曦,在一起吧。」
: M2 N. J# A! w, j3 p0 P我剥虾的手一顿,顿了很久,最后我没抬头,继续一边剥虾一边轻声回:「好啊。」
& I9 w4 L8 n4 I" s7 {2 z真是无足轻重且很平淡的开始。1 q* A' A- o) P) ~. D! W3 V
他没提喜欢,没提感情,一句轻飘飘的在一起,我就甘之如饴的朝他奔赴过去。
- |6 \- h& A- T( H可那时是真的很开心啊,开心的吃完饭后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打了一个小时的点滴。3 w+ g6 b# v0 b9 u @6 @+ I
因为我对海鲜过敏。% v4 }3 r7 q5 ?8 B8 {5 r! ?6 O- M
是真的满心欢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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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过来已经早上八点了,我难得醒的这么晚,大概是前天晚上实在太累的缘故,醒过来的时候我规规矩矩的仰面躺着,即使盖着被子,还是觉得有点冷。2 |( M+ N& g1 N3 ~/ b' S
他很怕热,屋内的空调温度永远都是打到最低,刚刚住在一起时,我一直不习惯,经常半夜被冻醒,然后裹着被子往他怀里钻,手脚攀上去,像抱着一个火炉。
, x+ @" s( x0 B9 x3 f他一开始很不耐烦,因为不习惯这样的睡姿,我每次钻过去的时候,他就不耐烦地推开我,但我没过多久就会无意识的倚偎过去,所以一晚上经常被他推醒好几次,但我老是改不了,后来他就习惯了。
_+ p( ^6 D5 u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我意识到开始,大概已经有四五个月,就是某一天早上醒过来。
/ e; ~: P* I! e' E7 L1 o3 a7 t突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他怀里醒过来过了,每天晚上迷迷糊糊感到冷的时候,我都是尽量把自己蜷缩起来。) e9 h4 o2 x* M, v0 d. E' L
即使他就在我身边,即使我能感觉到不远处的热源,即使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无意识,但我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再滚到他身边去过了。
* U+ ^9 _& W( M, J5 |这真不是一个好征兆。
2 V+ f( f5 Q9 ?今天难得他比我先起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落足无声的往外走,看见他躲在阳台上抽烟,这样的清晨,他眉头紧锁着,大概是有心事,那张脸还是一如初见时的英俊,我细细看了半天,然后发现自己的心脏平静的毫无波澜。; Q0 f5 J% s, W. K! S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了,叼着烟和我四目相对,两个人隔着一层玻璃,不远的距离静默无声的对峙,直到他叼在嘴角的烟灰变成长长的一截,他才取下来按在烟灰缸里。. W0 L6 L" f; \6 Y
等烟气散了一会儿他才进来,我随口说一句:「还是少抽一点吧。」. t! f* ]+ A1 t- k" v) N
他静默了很久,我听见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等我刷完牙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早餐买回来了,隔小区有一段距离的包子铺,他说那家包子是最好吃的,以前每天都是我给他买。
5 h" ]; j$ q) E6 a+ c7 k我问他什么馅的,他说两个蟹粉,两个龙虾,这是我经常给他买的口味,我默默将拿起一半的包子放回去,他有些诧异,无声的挑眉询问我,我是真的有些疲倦,突然涌起来的倦怠,我说:「我对海鲜过敏。」
r( m" A! } Y( O其实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大概是这些年给他剥了太多的虾和蟹,身体里已经有了抗体。这么多年我都已经忍了过去,可是现在突然间,那些之前甘之如饴能一直忍着的事情,我突然就忍不下去了。8 R; Z. N( ], E' A) H4 X7 c0 ^
他看着我,长久的注视着我,我想以前他这样专注的望着我的话,我应该已经将胳膊缠上去,然后吻在他的唇上。他神情微微一动,抬起手来,大概是想摸我的头,或者是我的脸颊,身体的反应先于意识,我仓促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 Y! E! c1 T9 p( H* C, E2 I1 B7 t他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我看见他极快的侧过头深呼吸一下,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神情平静,他说:「你喜欢什么馅的,我重新下去买。」
) A. E) l: Q. y, w3 d我们大家都维持着相安无事的平静和错觉,我说:「不用了,我去厨房煎个荷包蛋。」1 U. P% H) d4 Q& {" w
他没说话,我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拳,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我之前见过他对别人发火。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猥琐男,那次他差点把人打死,当时赔了不少医药费。+ p* b& S3 J. h# a2 `" J2 ^
后来毕业也就刚刚创业的时候,他忍气吞声过一段时间,后来生意做大,也没什么人能在他面前呈威风了,一般都是顺着他的人比较多。
1 j6 y+ x/ U+ d; y/ H0 m' n就在我以为他要爆发出来的时候,他却突然笑出来,然后温声说:「好,晚点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快换季了,家里很多东西要重新添置。」
$ r8 @# Q3 t- ^5 s m A老实说,在他忍下脾气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失望。$ ?! Q/ O+ f9 a! X: g! v
我们在一起七年,性格和脾气都相互熟稔,他一定发觉了我的反常和冷漠,我其实很希望他发起火来,然后指着我问:「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行不行?」+ K3 s1 ~$ g, K, R+ q2 _' C+ w9 Z- n
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说:「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6 G1 h. F' {) L1 i. U可惜他没问,我也就没说。
7 Z' l; }$ y9 g下午一起去了超市,我一直对于逛超市情有独钟,因为这样和他一起推着购物车买家居用品的样子,真的很像寻常的夫妻。以前我和他逛超市的时候,我都恨不得能和他一整天都泡在超市里,每走三步我就会问他:「这个好不好看?」「这个放厨房好可爱。」「哈哈哈你看那个,我们一起买个情侣牙刷杯好不好,好可爱!」「这个挂在玄关一定很好看。」; h4 l' @$ y1 k& B) O
逛到最后他烦不胜烦,要喊一句闭嘴,才能管住我五分钟。
7 N% A" X* _" I8 g1 e我在他身边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我想把我认为最好的和他一起分享,那种喜悦是发自内心的,就像在他身边,不管是做什么,即使只是呼吸我也会觉的开心。6 g! i8 r7 G$ x) h+ z, d
明明在别人眼里,我也是个成熟高冷的人。
7 I: k& q2 M5 x( s5 k! j$ i可是今天逛了大半个小时,我望了望购物车,才发现今天和他没说几句话,也只添置了一点必需品,我就已经和他说:「都买好了,回去吧。」( C; z2 k* t& b, O+ J4 {0 w6 R
路上他沉默不语,快到家的时候,他才开口,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这个项目做完请个年假吧,我们一起去摩洛哥旅游,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h3 n, C) s3 j4 T. q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之前说让你辞职我养你的话,不是开玩笑。」
- z3 p% T* V9 }2 Q老实说我有些压抑,宋岱岩其实是个感情挺淡薄的人,他最怕责任,也怕负担,以前是怕负担我的感情,现在是怕负担我的人生。
2 o( N6 g& a- z/ K" p$ N' l能让他说出这句话来,放在以前,我大概已经感激涕零痛哭流涕了,可是现在没有。- p; s* s% D& \ y; U
我诧异了一秒,委婉的拒绝他:「不用了,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 Y; G, r- R4 [$ g% a这样的拒绝太过直接和难堪,尤其是我拒绝他的次数寥寥无几,好像不知不觉中我和宋岱岩的位置完全调换了一下,心不在焉漫不经心的是我,委屈求全一直隐忍的是他。
, y/ h- J1 K8 k我看见他深吸一口气,我说过,他真的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可他顿了顿,然后继续温声问:「那摩洛哥呢?等你忙完这段时间,一起去度个假吧。」" @8 W7 U" K: j, O
我含蓄疏离的微笑,说:「我去过了,宋岱岩,四年前,我一个人去过一趟。」! l3 [6 E$ P% M3 a$ x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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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C8 _/ z7 y% q我们闹过很大的一场分手,其实七年间,我和他分分合合很多次,但是真正说出分手这个词的,只有四年前的那一场。. o$ V& k5 y. ~' ?
# F* M# B% @. [5 ~8 u4 w$ l使用 App 查看完整内容目前,该付费内容的完整版仅支持在 App 中查看5 {9 a. k% x6 h. I-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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