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家特别有钱,有私人飞机那种。我大一那年去一场晚会当模特,遇到了她,和她的爸爸。
' k+ \) _3 B) \+ i& W% L后来我开始频繁出入她家,直到有一次,她撞破了我和她爸的关系。! o* K( ?( Z* C6 R# Y; n
a7 M2 Z, \5 v# E0 W, w7 b2014 年,我读大一,第一次参加有钱人的私人晚会。那一夜,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4 V! Y; i( t) C5 }5 W$ |
那场晚会在一幢海边别墅举办,名义上是一个财团公子哥的生日趴体,进场的所有人都不能携带手机等电子设备。
& o8 Z% y8 b$ U( S我到的时候,别墅已经被豪车包围。锁哥告诉我,这儿甚至有一个私人停机坪,面积足够停一辆播音 707 飞机。
5 \# V. w+ v! c u锁哥是我的经纪人,一个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我今晚的收入,大部分会进他的口袋。
5 j4 C6 J% r, ]几天前,我在校内网收到锁哥的兼职邀请。工作内容是礼仪模特,酬劳一次 3w-5w。( I, P/ p# i( R* m
见面后,他坦白工作场合是在一场私人晚会,当晚会有很多社会名流到场。如果我努力,酬劳会比他说的还要多。& W R, }* X4 v2 Y) v* D
签署保密协议的时候,锁哥告诉我,晚会上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有 20 多个,大部分跟我一样是舞蹈生。
) ^* _! \" u# X. I" w「我招模特最喜欢你们舞蹈专业,脸和身材没得说。」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藏不住猥琐,听得我一阵阵犯恶心。
- t- P" u9 [' Z3 _! I但我还是来了,因为锁哥告诉我,唐氏集团的老总唐御升也会出席。
; n0 H) b: q/ Z) c这些年,所有高端宴会的礼仪我都会接。; ~9 C7 ?6 F w% c# E* |4 J7 }0 `
只等着有一天,可以遇到唐御升。
1 P3 ], o D6 c/ x( Y那个害我家破人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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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m1 p0 |$ q! C进入别墅,巨大的露天泳池,大厅的一张桌子上,堆满了礼物。9 N: @# b) r2 u2 I! O/ f$ T
爱马仕的铂金包、动辄几十万的珠宝,倘若你胆子大,一辆保时捷,一晚上你也能够拿到。但要付出的代价,没人提前告知你。
+ b: o# v5 s( I4 \9 A我环顾四周,其他女孩儿像是司空见惯。她们大多穿着清凉,端着香槟在场里自由走动,偶尔还会笑着把玩一下厅内的摆设。: ^1 \" }' q3 X4 k& K: N0 ~
而边上的白色独栋楼房亮着灯,里面都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有钱人。
$ A8 C0 d) q2 ?" Q2 ]- o0 v一想到他们正居高临下地挑选着我们,我就浑身发冷。2 v7 C8 I3 S* m% @4 j$ E
随着别墅内开始陆续有男人进场,大家都自然而然成双成对,有了心仪的对象。( l3 U6 E$ w7 c3 i2 ?% d
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看起来年岁不大,脖子上戴着很粗的金链子,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市井流氓的气质。
1 Y6 t8 S) N2 c& O1 @5 L9 ]我和他对视了一秒,就立刻低下头转向另一边。宴会上,女孩也是有选择权的。很明显,他不是我要选的人。
. ~" U/ P' V$ o: X$ W. y8 ]按照规矩,男人就应该去换一个对象。但没想到的是,他把酒递给我,示意我喝下去。* `& w' m! P8 Q$ |# o: ~
我摇了摇头。那人先是愣住,随后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给你脸,别不识抬举。」
4 T" B0 x2 D$ m/ r- G8 @) _我的手在抖,但仍在原地没有动。
3 U3 d' w4 J- K5 ~" X) B" @幸好,旁边一个落单的女孩很机灵地走过来搂住了男人的胳膊。, P0 K7 r$ k9 V! U# C2 C* K
他冲我啐了一口,说了声晦气,便被女孩拉着走开了。. P, l, J8 e; v
男人走后很久,我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这个场子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我惹得起的。" {) P6 `; u$ Q/ q
但如果不是唐御升,我此行也没有意义。5 D" n' ?" k& K0 q
在吧台角落坐下点了一杯金汤力,我自嘲地想,这次可能又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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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妹妹激动地告诉我,自己被剧组选中去外地拍摄一部古装电影。
2 w$ o4 i/ ~9 T她从小就很粘我,第一次离我这么久,每天都会给我发短信报平安。/ |, M- s) g0 N8 H$ c
我收到她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她说要跟导演去参加一场晚会。! v' Z6 n: D: G
而两天后,我再见到她,就只剩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 p9 }, Q2 a0 [& x尸体是无法开口说话的,我不知道妹妹究竟在死前经历了什么,才会选择在自己 18 岁生日那天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x1 |. P4 u; f- e
而那部电影的投资方是唐氏集团,那个带她去参加晚会的导演,是唐御升。# j* g% Q) i, |
爸爸瞒着我去唐氏集团下拉横幅,被唐氏的保安打到昏迷,不久后抑郁而终。
+ \" P* D( V7 w2 d" W: z* @那天,我在爸妈坟墓前发誓,一定要让唐御升付出应有的代价。, T- F7 j0 q/ y& W! a9 d+ t
可是唐御升从那部电影后就宣布专注唐氏集团的管理事务,行踪更加隐密。我想了一个笨办法,就是在各种高端宴会上做礼仪。- V& C3 i$ X6 F* u5 | t8 u
总有机会能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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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的侍应生耳返里突然传来了声音,我的思绪也被拉回现实,他边应答边抬着眉毛看了我几眼。
$ ~* b& P, e; Z1 I0 @我心跳陡然加速,呼吸骤停。
, h3 @5 E# l: @6 T# q5 h话毕,那侍应生转过头,对我说:「这位女士,请您移步主卧。」
! o/ F! J+ H& v& m3 `5 v: ~我路过一个女孩时,她讥笑地骂了一句:妈的,今天的老板都他妈是做公益的!
( |9 W) s% X `我低着头迅速向前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拿到花头,然后快点离开这里。
! ~4 d' N2 D# Y1 F) ^: R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一股灼烧感从胸腔弥漫到全身,我的脸迅速烧红起来。
. Q) ^& Y$ i/ ~9 D! \! [进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厅的礼物桌,已经几乎空空如也了。: h! y, X$ I+ y/ i& w; B4 ^2 W1 z1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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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房间里,我和唐御升发生的事,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了。( S3 y. h: k8 R+ s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快感可言。
+ V9 _2 U1 X% @我只来得及看清他大致的模样,便被一把拽了过去。/ ~) ^/ U* e- Z9 Z
后来,就只剩下一种感觉,疼,钻心的疼。- v* Q$ e5 u7 k1 Q- \5 i8 l+ T
不同于刚刚那个金链子,唐御升年纪稍长,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 {: C2 B! i8 }+ p. F+ Y2 ~. F为了不刺激他,让他更兴奋,全程我都咬着牙。最后竟然硬生生地从嘴角渗出血来……% ], \. Y+ v5 K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屋内了。0 Y0 D, Z8 F& M: ]# m- U$ k
我忍着疼穿好衣服,前胸和肩膀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后背我看不到,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 {: x1 f. Z$ Q# T% a/ ]找了件浴袍把自己裹住,我抹了把嘴角的血,一步步往楼上走。
" b+ d: J7 x/ @) q几十层台阶,我花了十多分钟。
7 ]$ N: y- B k& h1 D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疼。
' q6 q: ?* n9 _, ]# Q我其实知道,刚刚那个讥笑我的女孩,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6 V) |. X" w3 e但我顾不得那么多。
& D# b2 t$ A. |: r9 ]& l5 ^早一点,再早一点。
, U2 g a2 | R在唐御升离开前,我需要再跟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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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锁哥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S O+ z: V) D
他正躺在大厅中间,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j: J/ F, s5 d, Y2 i
打人的,是刚刚被我拒绝的男人。8 _- G: O* K: ^" i
我也是这一刻才知道,他是这场生日宴会的主人。因此,就算是他先破了规矩,锁哥也只能抱着头求饶。5 M* A+ r6 M8 m$ `
那人嘴里骂着,「什么垃圾货色就敢往这儿带?」! i. u7 ]' }( Y4 D# S0 ~+ N9 [3 d; K
我上前去拉住金链子,他反手将我推开。我身上的浴袍滑落,露出肩膀上大片的伤痕。" Y$ |" }$ n6 M0 _, y- @/ c* c
那人露出不屑的神情,讥笑着骂道,「还不是个婊子,装什么假清高。」
9 I% A7 Z6 y4 ]6 I一张 100 元的钞票轻飘飘地甩在我头上,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拿着滚!以后别让小爷再在这种场合见到你们。」
+ c, o; ~9 z2 x2 @' [, i" F我扶着锁哥起来,却被他猛地推开。我知道,他是怪我断了他的财路。
0 N7 d* V+ a7 O9 ?4 I2 B6 C/ ]# ]2 W$ s我整个人脚步虚浮,被他这么一推往后趔趄了几步。& L Z1 C" A! C+ P _$ o+ f/ C! y
身后,一双手接住了我。
3 x/ o. C1 {1 c. k2 n9 Z我回头的时候愣了一瞬。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皮肤白皙,身形纤弱,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1 b2 U8 d' e4 |) s
「没事儿吧,小心一点。」女孩儿轻声嘱咐,然后握了握我的手。! @+ |) I. [ D3 d ]5 a
我看了一眼女孩身上的行头,就知道她跟我不一样。Jean Paul Gautier 的酒红色抹胸丝绒礼服,Jimmy Choo 的高跟鞋,珠宝更是价值不菲。3 j' l0 v" H, K( @7 n
而刚刚打人的男人已经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谄媚地笑着走了过来。0 K+ U; k+ [" o5 G6 E) ]
他越过了我和女孩儿,直直走向我身后高声说,「唐总,我真没想到您能赏光来。」
9 `! T' l7 c+ J" m. D. p, t% q) h身后的男人只是嗯一声,我整个脊背都僵住了。只觉得浑身的伤口都加倍疼起来。% _! X; L% k2 J1 G, f, O' Q
但我还是强忍着疼,将衣服穿好,穿过大厅向门外走去。6 g1 P% n9 [) g. e+ h
这期间,我知道唐御升一直都在目不转睛盯着我,但我背挺得很直,没有看向任何人。
1 ^2 O7 Y- ~1 C) D" Q; G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惹人恋爱,眼角湿漉漉的,鼻头都泛着红晕,额前几缕碎发增添了不少氛围。
+ {5 h& G+ R/ N1 p& S唐御升见到的美女太多了,我只能想些别的办法。. o0 t: C;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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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候机大厅,我靠在冰凉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矿泉水。身上的伤口很疼,我睡不着,
& s( H8 S4 ~$ \/ L; C我吓了一跳,赶忙接起来。8 T' d# X7 R8 L" z+ B2 Y4 E
是今天那个名媛女孩,我一下就听出来了。
' N! L% h5 L# x0 S她说,「我可以约你一次吗,价钱好谈。」不知怎么,我们今天并没说几句话,但电话那头,她只喂了一声,我就听出是她。
- _+ `" M% F1 t9 i; P2 d她说她的名字叫唐雪慧,想让我做她的上门舞蹈家教。! R# d6 B8 r; T, ]1 X; v/ j
挂断电话后,我特意隔了半个小时,才通过了唐雪慧的好友邀请。
2 J7 U+ C# c- ] V9 W+ N看着对面发来的定位,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5 ^- k; m, P( s/ E* R+ a2 s& w- o我知道,我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了。1 J4 A0 K# |#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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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慧住的地方,是一座偏僻的庄园。5 w J8 Z3 m5 u2 r
从我租的房子到这里,单程就要两个多小时。
9 a6 Y8 \" T, Z& M我一路打车,看着司机越走越偏,最终在一个亭子停下来。7 O+ s& [7 t/ Q1 M& \7 F! J
接应我的人跟主人通了电话,换了一辆摆渡车送我进去。% ?' [% c& S! e# E1 ?0 R
路程大概十分钟,周围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害怕。) Y3 z' ~; f1 ~ Y4 e- l; D
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比我在宴会那晚进的那间屋子,还要可怕一万倍。5 y! A T8 n( X0 q
下车后,一位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她称呼我苏老师,「小姐就在舞室内等您。」8 `2 G& x# A7 Y% C
庄园内部的装潢不如之前的海边盛宴那么乍眼,却处处透露着质感和神秘。
: @9 N3 }) d: j8 X# r一切都像在做梦,越接近唐雪慧,窒息感越强。! Q. z1 t7 P; Q8 T
唐雪慧找我来,肯定不止跳舞这么简单。她这样的身家,什么样的舞蹈名师请不到。
) @$ k1 e q; o3 e) y8 Y# y1 H但这不重要,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唐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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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 W) Z; K9 m# _9 x唐雪慧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她身段柔软,不像是完全没有底子的样子。2 F+ `. e- f8 {
我询问她是否学过跳舞。* Q: d, ^( [" a9 p) F
「很小时候,好像是学过一点的。记不太清了。」她的眼神看向镜子中的最远处,像是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情。我没再继续追问,继续教她一些基本功。
& D: x, _- h. q2 K# C9 S唐御升出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 t7 O! l- B4 s& Q% `: l
当时我正轻轻把唐雪慧的手往镜子前拉,一抬眼,便看见他站在门口盯着我看。8 ?" o& w9 B8 D6 j: y- S
其实,在前面的叙述中,我隐瞒了一部分信息……) c9 A2 `+ c5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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