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军攻略旅顺的时候,作为“日军特别任务班”为日军提供了辽东军事情况和军事地图的间谍向野坚一,备受山地元治的器重,参与了旅顺屠杀的前后行动。
+ h) U0 s. U8 F. h' A在《从军日记》中,他写道:# U. h% A; f# V1 R. m l
“日军由营城子向旅顺进攻时,军官下达了‘见敌人一个不留’的命令······但是在旅顺,山地将军说抓住非战斗人员也要杀掉······”7 Y9 Y3 {7 `; m/ ]; R
& Y0 r. f9 C! Q! ^ }' g, S" ?
' P, J0 S$ w! J, @8 q
当时,这个日军特别任务班间谍组织,一共有大概五到六名间谍,其中三名被清军金州副都统连顺派兵抓获,分别是山崎羔三郎、钟崎三郎、藤崎秀。经审讯,将其在金州西门外处决。根据这三名间谍透露的情况,也提到了山地元治下达的残忍命令,即除了妇女,杀光旅顺男子。, V& B! R: e/ i0 j- p2 a: s
但是,事实上,在日军进入旅顺后。日军举起的屠刀,是无论男女老幼,无一放过,最终导致整个旅顺几乎被屠尽。在这个过程中,反倒是女性遭受摧残最为严重,几乎所有女性,无论老幼美丑,不管什么身份(包括尼姑、道士这些宗教女性,比如距离天后宫不远的静乐庵中的几位女尼姑,全被糟蹋残害),都没逃过遭奸污、然后被杀害的命运。如果是容貌出众的女子,被摧残的则更为严重。美貌,在那个罪恶的时刻,成了倒霉的符号,成了女性的诅咒。比如本文所述之母女,便是一例,作为日本侵华的牺牲品,她们的命运悲剧充满了令人愤怒的无奈。
' O( t! G( y- c. Z3 |2 k. m5 h5 Q) f; v* |4 }" \' { n
) ^: _% w+ U7 _* A
1894年,当时居住在旅顺西大街最东头有一户人家,母亲唤作二嫂(因丈夫在家排行老二),女儿唤作小翠。二嫂原是跟着丈夫,一起从乡下逃荒来到旅顺的。来到旅顺后,他们觉得这里适合生存,便拿出所有的积蓄寻得一处房子住下。丈夫跟人出海,做了渔民,虽然收入不多,但也能够维持生计。可是,非常不幸,丈夫患病不治而故。留下二嫂和一个女儿小翠。. l# X1 h9 L, J. y
年轻守寡,日子自不好过。没了丈夫,也要生存,毕竟还有一个女儿。3 q0 m' ?/ f4 I7 S% h
于是,二嫂就去给街坊邻居洗衣缝补,勉强赚点微薄收入,母女俩艰难过活。
' D0 z: i- E5 u& t日军侵占旅顺那年,二嫂三十六七岁,小翠才刚满十五岁。, |# f; c* l7 h( ^- o
听闻战火,二嫂母女非常害怕。家里没有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d h5 M" E6 i4 l! K
二嫂日夜不安,倒不是怕被抢了东西,而是担心小翠。& D% }. ]2 {4 e5 A8 g- @
以前,二嫂都听说过,不管哪里闹了兵匪,倒霉的都是那些黄花大闺女。所以,她对自己这个女儿,那是一点儿也不放心。4 w, K: c. L1 a# {% y2 b( D
可是,想逃也不知道往哪里逃。况且日军已经把城围了起来,炮火隆隆的,逃的路也堵死了。
. }( I* I% g R) @2 K* M: h" T当时,她甚至还心存一点侥幸心理,因为听有的邻舍说只要对日军以礼相待,舍些钱财,便不会被杀死。
/ k! o, E5 m; R" A( u6 \1 m+ `4 R, [/ u可是听归听,最后,在城破的时候,二嫂还是不放心。/ G7 q% Z) l& ]( D" N0 O
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她以自己特有的敏感,想了一个土办法。
; ~. t' k# @% R5 q2 c j8 f8 D把小翠拉到屋里,脱掉她身上的好看衣服,然后找了一些破烂不堪脏兮兮的衣服,给她换上。2 s# S. {( W9 j$ Z0 Q. I
这还不够,二嫂又把小翠的头绳摘掉,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像一团乱草。
$ G8 A2 Z7 r' ?1 y, G: y$ w7 R
. P: i% n* H" s1 {
! R t4 \) }2 I% ^* V; g可是,再看小翠的脸,还是那么俊俏可人。二嫂便用草灰在她的脸上、手上涂了一遍。) a9 H2 B/ t0 M
正自化妆,忽然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乱糟糟的,有枪响,还有听不懂的日本鬼子的叽里哇啦的声音。, h0 s8 \4 ~* p9 ] N3 ?% i
二嫂心里一沉,知道完了,城破了,敌人入城了。: R4 r1 W3 [7 l& w9 v/ `
赶忙把小翠往柴草堆里推过去,把她塞在下面,又在上面搬过来一捆柴草遮挡住。然后叮嘱道:
9 x1 r" h. H: ]4 q3 p“千万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来。” X' t& r' @# z$ W. |- t7 S, P
说罢,便紧张兮兮去关门,准备把自己也胡乱捯饬一番,弄成女儿那样。
% N q8 [' d! L* X可是,非常不幸的是,二嫂刚走到门口抓住门,尚不及关闭,门就被推开了。
: J7 z) R$ o W& N) _$ c; ?+ L, k2 L. D进来了一队日本兵,其中一个大概是日兵小头目,竟然能说中国话。
9 |* t, R8 } K* A/ k9 ?他问二嫂家中,还有什么人?+ r3 k. j: v% N9 E( t
二嫂忙说,家里就她一人。* b' c+ J/ W9 J
那日兵头目不信,令手下的士兵搜查。
. @- ~& I( L; g二嫂心里紧张极了,生怕搜出自己的女儿。% A8 D+ i( G' G$ K+ C1 ?* C, b" R
屋子不大,三间旧房子,几个士兵搜了半天,没有搜出人。
5 }- ?. H1 [+ A3 k3 V但是一个日本兵却搜出了小翠的花衣服,他拿出来报告长官。 t+ m: O2 {% x) J4 c
日兵头目一看,觉得这衣服可疑。
6 L- R7 \( e1 }' Q确实可疑,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二嫂,是不可能穿十五岁小姑娘的衣服的。
0 x9 g( p( T& H; `, P5 j( I那日本兵拿着衣服在二嫂身上比了比,觉得明显衣服小半截、瘦一圈。8 y; Z0 h9 I+ O% R7 \
日兵头目嘿嘿一笑,问这花衣服的主人在哪?
0 A/ R& j& H/ w$ c3 J二嫂心里惊慌,但是为了保护孩子,依然强作镇定道:孩子她回乡下外婆家去了,尚未回来。9 X x$ @9 J4 p/ U# D
日兵头目不信,质疑地看着二嫂,忽然一把抓住二嫂胸前衣服,恶狠狠地:“你的撒谎,快快老实交代,不然······” J2 _" e: u% e
说着,一把竟然撕掉了二嫂胸前的衣服。
2 y' t) C0 F+ q* D" c: L但是,为了保全女儿,二嫂还是那句话,女儿去外婆家了。2 ^! d, x5 E6 u% C9 k
这时候,日兵头目兽性毕露,令手下的鬼子扒光了二嫂身上之衣,架起胳膊,日兵头目横起刺刀,冰冷的刀刃在二嫂身上划过,再次逼问她老实交代。
# o. X" o. ^" y3 ?5 }. L' i: g& c H$ O/ O& e9 p E6 U( [
4 n+ T* u& \! U$ R$ a8 w二嫂心想,为了女儿,索性被一刀杀了倒也干净。因此,做好了死的准备,决定什么也不说。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在任何绝境中,母亲为了孩子都是如此不惜生死。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无数中国母亲,都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自己的孩子,如此事例十分之多。! @) y9 M: D& z. D, d
但是,躲在柴垛里的小翠,却再也无法控制,生怕母亲被鬼子杀掉,竟然大喊一声,哭叫着从柴垛里冲了出来。8 e+ q8 S5 q) V7 J& e# U
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她忘了母亲的忠告,却不想自己如此跑出来,不但救不了母亲,反而会遭受残害。' Q/ G5 q0 j' [% L6 d
不过,一开始,日兵们见出来的这个姑娘如此脏丑,顿时失去了兴趣。
% b: ? {* _6 `! X3 V: y: n/ M一个日兵,欲举刀捅死小翠,却被那个日兵头目拦住了。% T6 @3 N& e; C3 g* o
那个日兵头目看了看二嫂的样子,又看了看小翠。
9 V) `9 k' Y; ]& q& ^因为二嫂虽然年仅四十,但是通过那端庄的容貌,依然可见年轻时是个漂亮的女人。因此,她的女儿肯定不会这么丑。
* v) [5 V) W8 G7 x/ L日兵头目思量一番后,嘿嘿一笑,令士兵端来一盆水,令小翠洗掉脸上的草灰。结果草灰去掉之后,一个俊俏可人的漂亮姑娘便显露了出来。
5 W6 [/ I6 C0 N( n) b) D" t2 O" \见此情况,日兵们嗷嗷叫着,又来了兴致,这些鬼子如同野兽般扯掉了小翠的衣服。
6 a( }" g8 F5 [: v. K就在鬼子兵欲施暴行的时候,那个日兵头目又伸手阻止了。
3 j" x3 A! x4 D: B2 Q, f. h当然,不要指望这个日兵头目能够良心发现大发慈悲,他不过是想出了一个更加可恶的骚主意而已。
% q/ Z! P& i. E: }5 e日兵头目令士兵找来小铃铛,用小绳子绑在二嫂和小翠母女的身上,耳朵上、腿上、脖子上、手腕上。. d# I; H- Z" M6 a6 p; k
然后又令士兵在院子里铺了一层柴草,将其点燃。1 s; X* O7 K, d( N( _
等柴草燃尽,满地都是红红的火星。
8 _5 W6 G4 k% ]- }% Z此时,那个日兵头目令士兵把二嫂和小翠母女架到燃尽的柴草灰烬上。
/ }/ [! V8 Q2 c+ [赤脚一踩,岂能不烫?可是一烫,就会本能地跳着脚躲避,结果身上的铃铛就响了起来。
; {8 m1 t3 p4 M [7 ?% m鬼子们哈哈大笑,乐不可支,纷纷脱衣,绕着二嫂和小翠,跳起来一种日本舞。
1 A. l. p2 l; t/ B4 W1 N0 L二嫂和小翠脚底被烫伤,想跳到碳火外面的时候,就会被日本鬼子推上碳火。最终母女二人被烫的满脚是伤,实在无法站立,跌倒在地。
& }9 ?- k1 R9 i1 d2 o# p8 ?此时,那些丧失人性的鬼子便一拥而上,糟蹋了二嫂和小翠。1 P1 H+ T* o4 c/ {8 w2 o' h0 V0 W+ m
* O1 p1 v8 g8 W7 P; M3 V
0 |0 w6 k! c! }: e当然,这还不是最后的时刻。
7 a& W. U: }5 A& |6 k2 A二嫂和小翠母女被惨遭强暴之后,那些日本鬼子在离开的时候,用刺刀将她们残忍杀害。4 i, ]9 D, e2 D s2 i- c2 v
这一幕被一个日军随军记者看到,他沉痛地写道:: z& w1 \1 u2 r: w, d" L2 ^
“天哪,我不敢相信那些手执刀枪的家伙,竟然是我的同胞,那是不人,那是一群野兽,是一群恶魔······太可怕了,我的同胞竟然是野兽······”
; g R1 B/ t. j' A% e x实际上,二嫂和小翠的遭遇,不过是两万多旅顺中国军民被残害的一个缩影而已。* N& h& C3 A+ I+ {
比如日军随军法律顾问有贺长雄写了一本书,叫《日清战役国际法论》,其中写道:
. i4 T" l2 Q3 E2 B“1894年11月22日上午,先司令部进入旅顺市内,感到震惊······房屋内外无处不是尸体,尤其是马路上,尸横遍地,若不踏尸穿行,实难通过。”
! X! C5 x$ U; M }如此屠杀,持续数日,整个旅顺仅存三十余人,也只是为了抬尸暂留。
7 W) _% |5 V) e% n3 O S6 @- L其情其景,不可思议。, l- R- \1 a: ^2 n
8 C8 e9 l% Q# z5 l$ R) L' d+ c' a3 |
b; Y) ]* z) H, ]+ G& r
这就是血淋淋的历史,但是今日之民众已经淡忘。
7 G" q4 T0 M8 x2 Z* F: w. T. K4 q- u一个是时间久远,一个是在当今的生活中,难以想象旅顺屠杀的惨景。( b& i8 A: a7 g' R+ T! P: d4 A' l
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当鬼子们在旅顺如同野兽般残杀中国百姓的时候。东京的睦仁天皇给这些刽子手野兽发来了嘉奖,他在《天皇敕语》中说:4 h9 J- p$ g0 }) d4 R1 c" F
“旅顺乃渤海之门户······今汝等一举拔之,朕深嘉奖其功劳······”
( o: H2 j( a, U参阅资料:旅顺屠杀史料汇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