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眼里,重庆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o1 f% l2 e0 k2 p) F& r4 h
说熟悉,是因为重庆作为一个网红城市,在短视频时代,能见度很高。洪崖洞、朝天门、大楼吞火车等网红景点,妇孺皆知。
$ @) A) M3 o) v" Y z说陌生,是因为重庆的地理位置有点独特,中国的经济中心在长三角和珠三角,文化中心在北京,从上海、广州、北京,坐高铁到重庆,分别要10小时、8小时,和7小时,都不算近。9 N- }( o" F( G! E: i
至于坐飞机,虽然时间略短,但考虑到误点和遥远的机场,时间也省不了多少。而且,飞机其实在中国还没有那么普及,我查了《2019年世界民航航空统计》,我国每百人搭乘飞机出行的人数只有30.2,全球排名第58。按照这个比例,还有10亿中国人没坐过飞机。, G3 i4 k5 u& n) x
另外,坐飞机不仅是价格的问题,也是心理和习惯的问题,很多人出行,除非迫不得已,一般都不会坐飞机。
3 L$ I9 {& c9 W# g7 ]$ G6 c总之,对于沿海地区的人来说,重庆不是一个周末想去就去的地方,又不是「足以占用一个假期,专门去一趟」的地方。于是,重庆就是那种「说起来都知道,但又没去过」的城市。我这几天问了一下身边的人,有出国经历的人,远多于去过重庆的人。
* c' S4 H% n2 J2 D( }; d今年3月份,我在重庆行走了几天,深刻体会到,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对我来说,重庆有四大「怪」!" ~/ p# `. I5 ~5 m* N+ C/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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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 Y+ l1 m" {, X7 G& \重庆梯坎
( L V9 I2 X4 f% k2 v/ k第一怪,梯坎。; q* i0 h- O, x$ D; s7 U) }5 m
初到重庆,让我感受到最大的冲击是,几十年形成的「空间观念」被彻底颠覆。
' j; ^7 ^/ _+ i在重庆问路,会出现非常魔幻的结果。比如,我在洪崖洞北侧问保安:「时代广场怎么走?」& I2 f( @. b* j0 N" n
「在前头坐电梯,到11层,出门后在沧白路右拐!」
% v. B3 R1 m7 P4 q6 G% o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本能地想确认一下:「坐电梯到11层,然后出门右拐?」5 G" g( Z9 W2 h2 M
「对头!11层!」
. w, d* G7 g& i7 {$ L7 G7 s他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以为我没听清楚,然后用重庆口音很重的英语说:「eleven!」
4 a L- R- O+ u0 U& y/ [小哥的重庆口音自带喜感,我差点笑出声来!我们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我的疑惑是,既然坐电梯,怎么可能出门就是马路?他的疑惑是,难道我11的发音不准吗?普通话不行,那就再给你整个英文撒!; i2 S; u9 J* B
其实,小哥说的没错,洪崖洞商城的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电梯,最多容得下10个人,若不是本地人指点,外地人怎么都找不到,坐这电梯到11层,出门就是一条大马路——沧白路!这个不起眼的电梯,让我省了很多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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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包邮区的朋友,可能会怀疑人生!我这个走过几十个国家的人,也不得不调整自己的认知!重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d9 T! O# `4 C5 M3 D2 n8 h
世界上的电梯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叫电梯,另外一种叫「重庆的电梯」!在重庆主城区,有很多谜一样的电梯,分不清到底是私人的,还是公共的?6 t, d+ U* }& M1 C2 |+ E4 R2 ]
比如说,我坐酒店的电梯到22层,出门就是重庆的网红景点魁星楼广场,这个广场和临江路处于同一个平面!如果坐电梯到1层,出门就是滨江路,右拐200米,又是一个网红景点洪崖洞,那又是另外一个平面。这个电梯,既是酒店自己的电梯,又是所有人可以自由进出的公共电梯,是不是很魔幻?!) \# U- {0 N ]# y8 Y* q6 P" E
在重庆,如果你步行从A点到B点,不仅要考虑平面距离,还要考虑垂直距离。有时候,平面距离很短,但实际走起来,却很远。比如说,从滨江路到魁星楼广场,水平距离只有70米,但是垂直距离却有22层楼。如果找不到隐蔽的电梯,走起来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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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说,从朝天门步行到洪崖洞,我一个朋友,看完地图,执意要「抄近路」走江边,怎么劝都没用。结果必然是非常酸爽,先走下坡路,相当于20层楼,然后还要沿着千厮门山城步道(棉花街)爬20层楼。走到一半想放弃?没门儿!这位朋友在面对山城步道的时候,表情比「辅导他儿子写作业」还痛苦!8 k9 W: J: }) {1 H5 q% z4 @# k+ x
本文的标题里面有一个词「梯坎」,就是重庆话台阶的意思,在重庆问路,梯坎是一个高频词。只要被重庆的梯坎毒打过,你就不会天真地以为「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重庆主城区,是一个几乎没有自行车的地方,只要你想到这一点,出门走路,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能打车打车,不能打车,就要先问清楚,路上到底有多少梯坎等着你!* W( Z T, {4 M&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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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江
1 q! \& y; \1 H第二怪,水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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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d1 A! c# H7 A) d虽然我以前就知道嘉陵江的水质不错,但我站在江边,面对那清澈的江水,还是非常震惊。2 Y% `' Y# l( q# U# X$ V1 N/ Z
可能很多重庆人都没有意识到,嘉陵江的水质有多么不可思议!没有对比,你可能无法理解,这水质背后,要付出多少人力和财力!如果没有见过世界其它城市的河流,你也无法理解,保持这一江清水,有多难!说它是奇迹,也丝毫不过分!) D( u+ n: s/ R( V% U
首先,重庆到处高楼林立。目测,人口密度不仅碾压所有欧洲大城市,也超过所有中国的直辖市。2021年,重庆主城都市区常住人口为2112万人,其中,中心城区常住人口为1034万人,几乎就是一个欧洲中等国家的规模。
0 `5 D' @* P, A0 D# ]" j重庆不是像深圳那样的年轻城市,而是三千年古城,1937年11月至1946年5月,重庆是中国的首都,也就是陪都。漫步在重庆主城区,随时可以发现民国时期的建筑。这么多人,如何处理生活废水?那么多老房子,如何改造污水系统?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但重庆居然做到了。$ k. r5 [: \' w9 _% g+ h! Z. ?! @
其次,重庆是一个工业城市。2022年,重庆GDP为2.9万亿,其中工业占GDP比重为28.3%,高达8300亿。重庆也是中国的老工业基地之一,是主要的汽车、军工、钢铁及铝业枢纽,产业结构以重工业为主。2020年,重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84.1%。那么多的重工业废水,又是怎么处理的!?居然能做到滴水不漏,不污染江水!简直不可思议!
1 J; |5 b$ ~8 [4 D1 r4 A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 y7 @7 l8 {( D4 i5 C2019年,巴黎市区的人口为216万,去过巴黎的人都知道,市区高楼很少,凭常识就可以推测,人口密度远低于重庆。另外,法国制造业占GDP的比重,逐年下降,从1970年的24%降至2009年的11%,而法国首都巴黎,几乎没有制造业,主要产业是金融、服务业、旅游业。3 @" x/ Q5 l4 }. i8 ],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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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可能没有人能想到,在低人口密度、几乎没有重工业的巴黎,横穿市区的塞纳河,非但不能游泳,而且污染严重!我曾经坐过两次的塞纳河游船,沿途垃圾确实不多,但水质混浊,完全没有下水游泳的欲望。0 |' x' S5 S. w# k)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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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美国的时代周刊TIME,发表了一篇文章,叫 Saving the Seine拯救塞纳河!法国总统马克龙还在twitter上回应了TIME的文章,他说:我们的目标是,让塞纳河和马恩河在2024年可以游泳。投资14亿欧元,其中一半来自国家。我们有望实现2024年巴黎奥运会最伟大的遗产之一。
$ S* T. ~2 q* S/ C按照法国人的尿性,几乎所有工程都要延期,2024年能不能下水塞纳河,我要打一个大问号!清理塞纳河的想法并不新鲜。1990年,当时的巴黎市长和后来的法国总统希拉克宣布,他将对塞纳河进行大规模清理,并在「三年内」达到可以游泳的水质。多年来,这个想法不了了之,直到 2019年希拉克去世,他的宏伟抱负也没有实现。
4 S ^" U$ K+ c% O+ H1 Q法国民意调查机构 Ifop在2021年向1000 名法国人询问他们对塞纳河的看法时,70%的人持负面看法,一些人称其肮脏、污染、臭烘烘。. K" y* I4 k+ X o; f8 {# b
巴黎在改造其河流时面临的障碍与其他城市相同,包括美国。美国根据1972年的Clean Water Act《清洁水法》设定了一个目标,即到1983年使所有河流和湖泊都可以游泳和捕鱼。然而,距离最后期限已过去40年,当年的目标,依然遥遥无期。
4 Z" q0 c5 J" }0 C4 Y相比美国和法国在治理污水方面的拉垮表现,重庆,作为一个人口密度极高的重工业城市,能让穿城而过的江水如此清澈,实在太了不起了!这个牛皮怎么吹都不过分!1 h( Z( \4 Z' T
我去过几乎所有的发达国家,他们河流的整体水质,的确比我们好一点。但是,大城市里面的河道,水质不一定比中国好。巴黎的塞纳河,伦敦的泰晤士河,维也纳的多瑙河,水质很一般,就连瑞士小城市卢塞恩,著名景点花桥附近的水面,也漂浮着很多垃圾。让人看了直摇头!
7 F5 r, ^" b. S我坐在来福士广场的江景餐厅,一眼望去,水质清澈,能见度高,开阔的江面上,看不到一点垃圾。我沿江走了很长距离,也没有看到漂浮垃圾。大家可以脑补一下,在这么一个人口极端密集的大都市,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总会有那么几个素质低的人乱丢垃圾,就算被风吹散的塑料袋,也有不少,是怎么做到这么辽阔的江面,几乎看不到垃圾?!
% }+ \9 u" k5 `# s) }: Q+ a判断一条河流的水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有没有在河里游泳。3月初,水温大约10℃,我在朝天门缆车上,向下望嘉陵江,依然可以看到有人在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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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1 j8 Z' e( b p( h! z1 V重庆64岁独腿泳者
. x$ ^6 M5 a* H' z' ~我还在网上查到很多关于嘉陵江游泳的新闻和图片,比如,「重庆64岁独腿泳者:十四年,平均每天横渡一次嘉陵江」。又比如,300余名游泳健儿畅游嘉陵江 拉开“游遍四川”序幕。只要你身体够好,一年四季都可以在嘉陵江游泳,水质完全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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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H( v$ d0 F第三怪,房价。
1 s3 T6 N2 X0 A0 ]' @5 S7 L1 m& ?5 r截止22年12月,重庆各区二手房均价,相较2021年的高位已经跌了1/5。根据安居客的数据,重庆今年3月二手房均价为11873元/m²,差不多是杭州均价的四分之一,作为直辖市,重庆的房价居然比浙江的县城还低。& t3 I5 }' l- z
重庆也是炒房的天坑,不知道多少温州炒房团在这里折戟沉沙!, Y/ t6 x! ]2 Q4 F X
「海客瀛洲」位于重庆渝中区的核心位置,在新网红来福士的侧后方,远眺南山,是重庆早期的高端楼盘,2006年时,开出了8000元的天价,当时名气很大,许多外地人来买,刚刚我看了一下贝壳找房的数据,海客瀛洲的参考均价为12775元/㎡。从2006年到现在,16年过去了,涨了60%,平均每年3.7%,相当于买理财产品的收益。但理财产品流动性好,房地产买卖就没那么灵活了。
" U' J4 s2 J5 W& u6 {为啥重庆房价这么低?
! q- D* m/ q2 Q, `地票政策
/ c& q: X/ B B& ~( E; y6 f在我国,有18亿亩耕地红线,其中,15.46亿亩永久基本农田。只要有这根红线在,城市的住房用地必然紧张。而重庆却没有这样的问题。. N5 v$ }8 H/ Z/ m9 E
重庆房价低,还真的感谢一个人,黄市长!他率先在全国推行了灵活的土地供给制度——地票制度。
' p# C# @' S5 t# m+ L7 N( F5 I8 O4 z简而言之,地票制度的本质是,城市向农村转移支付。举个例子,你把农村的闲置荒地复垦了,得到一亩良田;国土资源部门的的人到村里看了看,嗯,土壤够厚,也能种出粮食,产量达标,符合复垦标准。于是你得了一张「地票」,这是一张「荒地恢复种植能力」的证明;若干天后,你的那份「地票」在交易所被人买走了,售价20万。为什么有人买呢?因为城里出了新规定,盖住宅和写字楼的,城里用了多少地,就要到地票交易所里买相应面积的地票。没有票,就不能参与土地竞拍。
6 J) C: E6 b, d h. ?' W这20万卖地票的钱,按照规定,4万归村集体,16万是你的。于是,你可以拿着这笔钱,投入开垦新的荒地,你的事业就进入良性循环。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宏观上,重庆耕地没有减少,房地产用地却增加了,土地供应量上去了,地价自然不会猛涨,从而房价也不会大涨。' o) m: d6 e( E: r$ c/ I! u4 o! V
2018年,重庆新房供给量是北京的十倍,厦门的五十倍。2019年重庆新房销售量等于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总和的1.5倍,基本上可以说是世界第一。
$ z6 N$ o1 w0 l所以总而言之一句话,重庆房价不怎么涨是因为建设用地指标没那么紧张,地价炒不起来。/ |1 C2 U3 _: d
; D* y5 ]. p- U5 K6 c公租房
5 D) U$ P2 w+ b+ G! p和其他城市相比,重庆的公租房太多了,而且公租房品质还可以,大部分靠近地铁,通勤比较方便,截止目前一共54万套,里面住了140多万人,重庆中心城区常住人口为1034万,等于不到10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住在公租房。
& E3 ?0 @ @* [( _" }* ~" v6 f公租房的租房前提是你在重庆主城没房子,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潜在的买房刚需。而且公租房申请简单,没有资产限制,只要你没房就行,几百块两室一厅,性价比非常高。这批人住惯了了公租房,吃着火锅唱着歌,买房的事情,就被抛在脑后了。他们不买房,刚需就少了,房价自然很难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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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Q# r4 ^, @0 V3 D! o, i3 K
6 p# |* e" r' h! j% c+ t重庆高层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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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6 z" w: {高容积率$ D7 U, O9 c- E6 R; e! _# ? Q
重庆主城区的建筑容积率,非常高,可能仅次于香港,排世界第二。1 k) I5 Z* E3 Q. S/ o
重庆主城区地形以山地为主,地狭人多,每一寸土地都被利用到极致,这里的居民楼以超高层「塔楼」为主,所谓塔楼,就是楼的四个面都有住户,这就导致,很多重庆人的住家,一辈子都晒不到太阳。而其它城市,主要是以板楼为主,家家户户南北通透,多少也能晒到太阳。
, Y! v3 h/ P/ D8 L0 K看着密密麻麻的重庆塔楼,我甚至好奇,在山城重庆,当地人怎么晒衣服?5 n5 q" O/ L6 L" q% C. |+ \& {
就在我上网搜索答案的时候,居然又发现另外一个世界:在重庆,物业居然帮业主晒被子,而且还有晒被子的app!!!" q l$ H _% Y+ N1 V( X4 p7 w
8月11日,上游新闻·重庆商报记者获悉,重庆x湖第十三届阳光晒被活动已经启动,业主只需一款APP即可预约参与。x湖物业相关人士称,“重庆x湖晒被节”已持续开展13年,每年都在升级晒被服务,也是x湖的品牌便民活动之一。回顾2019重庆x湖晒被节,合计晒被6390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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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崖洞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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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4 a1 e- Z8 w9 L; y' J8 \第三怪,夜生活。
' v+ }$ [6 |4 o9 Q) b$ h' {2023年3月1日,22:10:22,我在重庆6号线大剧院站,坐地铁过千厮门大桥,站内依然人山人海,以年轻人为主,看上去一副朝气蓬勃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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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6号线大剧院站
9 ?5 m* L: `" U' }. w, ~到了晚上11点钟,解放碑、八一路、洪崖洞,依然人声鼎沸,比白天还热闹。请注意,2023年3月1日还是普通工作日,换作周末和节假日,那人气就很难想象了。1 U9 @/ e0 I3 | z) ]8 ^
看着重庆那满城的烟火气,我突然觉得宁波人好可怜!最近,宁波为了刺激夜经济,推出了免费坐地铁的活动,结果,从数据来看,免费乘车确实带来了客流增长,但实际消费转化并不理想。据《宁波日报》报道,地铁沿线的一些商场和步行街反映,大多数商家感觉“人多了些,但整体增长不明显”。到了晚上九十点后,宁波多数夜市,仍照常打烊。& N% Z3 x% t! R: F" |: C& M/ l
我可以说,晚上十点之后的宁波和重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 |4 y1 |& d: L$ U( S* Z
重庆作为一个新兴崛起的旅游城市,自2019年至今,重庆连续3年蝉联中国夜经济影响力城市榜首,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不夜之城!
" W) F. }. V. b K不过,重庆的夜经济并非现在才发展起来的,早在过去,重庆的夜生活就已经十分繁盛了。官方数据显示,重庆超过60%的城市消费都发生在夜间,也就是晚上6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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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夏天的大排档,还是冬天的夜火锅,对于忙碌了一整天的重庆人来说,只有街头的热气和烟雾才是最治愈的归处。
4 f) U2 a+ E/ F" f8 `0 ^重庆的夜生活发达,在我看来可能有两个原因,气温高和房价低,一高一低,造就了烟火气旺盛的重庆!6 _4 U* r4 e2 H% t9 `
重庆夏天的热,属于那种极端的湿热。有一首著名的唐诗,描写了重庆的热,诗意盎然,非常传神!/ u" `& T/ R$ s, H+ H" S H
《热》6 j% r% ~" l; o7 u0 z; Q, t. V
拉一泡屎,用一包纸。 * T* t$ Y: _! s8 f
九张擦汗,一张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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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E, N5 n i3 I0 C* h, O' p四周群山环绕的地形,容易汇集水汽。夏秋两季,来自印度洋和南海的暖湿气流汇集于此,很容易下大雨。也因为盆地的聚气作用,夏天的重庆是出了名的火炉,天气既然如此炎热,所以大家就只好晚上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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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G/ I: Q, }$ f3 }小叶榕气生根,本人拍摄于重庆。 ) j5 ?6 h+ e# z6 T/ I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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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纬度是北纬28°,而重庆的纬度是北纬29°,理论上重庆应该比长沙更冷,但实际上,可能温度更高。我的证据是,在长沙,你很少看到榕树,但在重庆市区却非常多。重庆的市树叫「黄葛树」,属于桑科、榕属落叶乔木,有发达的气生根,能给人一种热带植物的感觉。) u) C; Q% z3 M5 R
总而言之,重庆夏天太热,当地人不得不晚上出来活动,而冬天又不那么冷,适合夜间活动。' I% f2 z$ |' J9 L' j' q
如果西安武汉温州连一条线,这条线东北方的城市,夜生活普遍不丰富,而西南方的都热闹。这种发达,有时候跟贫富没关系,经济欠发达的南宁贵阳一样热闹。
& u0 V: R4 A0 H/ K0 F) ?2 K* B4 B温州的夜生活是浙江省最丰富的,最冷清的可能是宁波,堪称鸡娃圣地!我很羡慕川渝地区安逸的生活,吃着火锅唱着歌,但是在江浙一带,每天要和时间赛跑真的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 g6 b0 @& R6 E# Y' b重庆夜生活丰富的另外一个原因,可能就是房价低,当地人的负担就小。北上广的房奴们,每天一起床,想到的就是这个月还有一万多的房贷等着还,哪有心思晚上出来吃火锅?缺乏夜生活,不仅仅因为没钱,更是因为没心情!9 a0 F% E, ^- M5 p. A2 |4 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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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Q8 |% B# I. P! _
在重庆游玩,最好不要在观光客聚集的网红景点附近消费,我一个朋友在洪崖洞附近的一个小餐厅,点了一份毛血旺,80块钱,难吃到要吐。而重庆多数地方的消费,比江浙沪还是实惠一些,越是所谓高级的地方,可能越便宜。, @# [5 l5 I% n/ D/ s' u
在重庆最黄金的地段之一,解放碑的WFC,我吃了一顿泰式火锅,两个人168,食材非常好,让我意外的是,服务员居然可以帮我剥虾壳。我们都算见多识广的人,这样的服务还是第一次体验。
# |! d9 G7 c, j( n! @另外,在重庆朝天门的来福士广场,有一个可以纵览长江全景的餐厅,号称是720°看重庆,双人的下午茶居然只要70元。两杯苹果起泡酒,提拉米苏,薄荷味芭菲,加鸡米花,加冰淇淋。这价格简直无语。4 ?8 P! Q( J S+ \. k: S8 L
好了,一不小心写了这么多,千言万语总结为一句话:重庆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城市,也是一个值得你腾出长假,专程去一趟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