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经推出永久远程职位一段时间了。但猜测是欢呼的人多、申请的人少,大部分人应该还是处于观望状态。
* K/ ^+ B$ Q$ _ i7 o) s3 _: }1 p存在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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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Q2 i! s Y8 i. V这里有个很大的误区:2020年超过半年以上的全员WFH,运行很流畅,所以推出部分永久远程职位可行,是可能以偏概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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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P6 K3 A% ?/ M( y7 c因为,大家都在家的时候,人们是习惯以及不得不网上联系的;假设重开以后,一部分人远程,一部分人在办公室,情况可能大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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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远程职位的问题是存在感太低:人中午可以跟老板、组员一起吃喝吹,无形间加强了沟通和了解,还会谈工作的事情和公司八卦、小道消息,远程得自己做饭是小事,关键是失去了交流机会,老板可能也有问题就找别人。0 W: g9 ?6 O3 |
; W3 n# `( c2 e9 m3 p3 c" o所以活干了,锅可能还背着,裁员优先,升级在后。而且永久远程职位一般都有要求:一般是较高级别的工程师(可独立工作)、在公司有良好考评记录的人,但这样的人,往往已经在公司工作至少2年以上了,或是在公司稳定下来了,他(她)还有必要远程么?人很可能已经在公司附近买房安家了。
+ E0 T# L1 O3 B- Y3 J时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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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i4 e, b' I其实如果说什么因素阻挡了美国技术职位的外包,应该说地球是圆的。地球幸好是圆的,导致美国时区下,只有加拿大和一堆唱歌喝酒跳舞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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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外包最大的问题是跟美国差了十几个小时,完全颠倒。这导致除非印度程序员也昼夜颠倒,否则双方很难交流。我带过北京的外包,我们克服时差的主要办法就是我晚上7点,他们上午10点开会。但中国程序员的水平、士气和主动性,岂是印度三哥能比的。5 u6 K. x% `% _%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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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包最合适的,其实真的只是中国人:聪明、勤劳、努力、踏实。只要加强语言,或是养一堆胖翻译官来回折腾、督战就可以效率极高,Zoom的成功就说明了这种模式战斗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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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u: s9 \$ e; X5 ?- `3 f但中美交恶,互相技术封锁,还提什么外包。# P) } L% o+ Y' U, c
混合模式8 S0 I) L0 C- }5 e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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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倒是认为,未来混合模式可能最常见和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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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9 @" [' ^" w5 P8 L5 h. C实际上,硅谷大公司基本上早就20%远程了——我是说,每周工作5天,有1天是可以默认WFH在家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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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提高到60%呢?3天在家,2天在公司?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未来的趋势。/ ?( _ L: \4 g' t$ y% R
, a2 H; w& o3 ^3 P! |% c$ t一者,程序员需要执行和集中,恰好3天在家写程序;而另外两天开会、设计、交流、学习等;当然,高级别的程序员可能5天都在开会设计交流,但是这种职位比例还是很小的;! T: ^; h( D3 c3 b
0 j0 u t! k; l# r5 p7 p二者,这基本上兼具了远程和在公司的双重优势:. s! t8 G! B6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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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可以住得很远。就湾区而言,完全可以住在Lake Tahoe、海边、以及任何一个三小时车程的地方。周一、二、三在家上班山清水秀没有问题,周四早上7点离开家门,开车三小时到公司10点上班,然后干到6点下班,租一个小旅馆住一晚,周五再干一天,晚上7点下班开车10点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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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u7 j9 [9 A8 j1 y' m相当于,一周要开3X2 = 6小时车——但是考虑到湾区单程1小时每天通勤很正常,实际上反而省下了5X2X1 - 6 = 4小时每周。每周员工只需要支付一晚的旅馆钱,三星旅馆不过80美元-100美元左右。一年按50周算,不过是4000-5000美元的支出。, ]/ i% p1 W. c" l3 g0 o1 t7 F3 j/ X
4 {) c1 |+ e8 [ f: |这么折腾最大的意义是房价。你画个180英里的圈(60 X 3小时),以San Jose为中心,可以看看都能到哪里了。那些农村区域,30万美元大耗子有游泳池甚至可能还有半个山林,何必挤湾区这个小地方住老破小? P" j( N/ p7 z!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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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能认为开车3小时上班很辛苦,但是考虑到美国全民纯机械化步兵的情况下,即使不考虑自动驾驶,也根本不是问题。实际上,我认识的人图房价便宜住在Outlets那边的,开车单程就一个半小时,一天就3小时,人也上班好几年没问题。 g1 u1 }6 E/ x. 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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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其实对有孩子的家庭意义不大,因为30万的大耗子的区域,估计体育老师兼职全部课程了。学区烂到死,四年级还在讲1+1吧。可见这种生活方式适合20-30岁的无娃家庭,以及45岁以上的孩子长大独立后的家庭。$ p7 ]; f6 W" a0 f" \+ r( C
管理挑战1 y+ J) O2 d) d1 ^& Z
- W; ]& A# ]# j" R总体来说,无论哪种模式,现在吸引力都不是很大,至少对我个人。因为我不放心的是公司的管理是否能跟得上远程模式。即使一线大公司可能达到,那么其他公司是否能做到也是值得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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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q$ `' J3 l远程如果基于信赖和自治,那么对管理层和个人的要求都是很高的,并且不是每个project都适合远程,这个问题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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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如果基于管理能力,那么如何保证远程员工没有劣势?" ^: _ N( n+ a
1 K' p. X* B7 G, f- T3 J个人觉得,大公司的重视合作和管理的模式未必适合远程。反而小公司有可能更适合——比如一个资深程序员负责固定的一块,根本不需要什么协作,非常独立,甚至写完code直接check in都不需要review,出了事情自己负责。这种情况下,更像是把整块东西外包出去给个人了。
' G& Z( k4 P% i士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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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工作其实是士气下降的。主要是绝大多数公司福利都非常好,别说一线那些妖孽了,跟Disney差不多到处都是吃喝玩乐的东西,就是二三线公司至少零食糖果饮料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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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b) b- F- {- {; d6 Q这关系到士气问题,而且有时候不是补贴钱能解决的:比如就算给远程员工更多的钱买水果吃,我还得自己买、自己切对吧?在公司直接走几步就拿到已经切好的不是更舒服?# ]" F0 w- ]- R/ A; ~
* I M! h. L- M人不是纯理性动物,而是半理性半感性的社会动物。远程工作某种意义上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被社会接受。
6 V1 N8 @; i i" j! k" d结语6 D& @4 E; {2 l3 Z9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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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总体趋势还是极好的:虽然渺茫,但毕竟有一天可能在地球任何一个角落写代码,想想就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