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进入大学后,感到迷茫的年轻人不计其数。7 R ^: T5 o' S) f7 [/ f
有人看着同班同学们每天早起占座,大一就为考研做准备,就想自己的成绩也不能落下,但对专业课不感兴趣,每天上课拍 PPT 倒是很积极,就是再也没打开看过。! v; h- E) p1 o8 P
有人看着舍友们在积极备考英语,为出国深造做准备,就想也多学学英语考个好成绩晒一晒,但跟着舍友早出晚归了一整天后,只记住了 abandon,生动演绎了「一杯茶一页纸,一坐一整天」。, R) f0 m) \& D& W, g3 c% s2 W) K/ c
有人看着社团的朋友们在学校晚会上表演才艺,于是也想学一门乐器出出风头,但买回吉他后把玩了一个月,教学视频看了不少,就是一个音阶都没记熟。
" j% f; A& c9 X# d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不是假装努力、自己骗自己吗?
; G7 [9 @* D7 l% s: s, @还真说对了。& }9 w, H% N1 u( L, m; t9 S
从最开始设定目标,到过程中假装努力,甚至到最后挂了科、复盘分析原因,每个环节时,他们都在欺骗自己。
1 v- O0 ^' Q0 j4 ?# _' A5 [+ N4 B: j在恐惧失败、焦虑掉队的驱使下,他们陷入了假装努力的怪圈。
5 R5 z [" V' Z2 y/ o& f. F有些人在设定目标时就欺骗了自己,直接把别人的目标当成是自己的目标,其实自己只想表现得合群一些,根本没有想完成这件事。8 G3 i! A4 S5 n. w5 C3 z8 }# R
从小时候起,老师和家长就会说,「一定要好好学习,考出高分,考上大学,出人头地。」1 P3 \" j. w% I) ^- }3 q$ _% a
大人们给我们设立了共同的目标:好好学习,考好成绩。1 _3 _( E& U7 W- S7 ~/ \2 D
但长大后,进入大学,老师和家长不再那样严厉地约束和督促我们了,这时候,我们的目标变成了什么呢?: a# ^/ l0 _6 `" N- _
也许就有人答不出来了。
6 w% q7 u) l$ }学专业、学英语、学吉他,这些目标虽然都是好目标,但并不是他们真正想要实现的事情。只是因为,身边的人在做这些事,他们又没有想好真正想做什么,就从了众,把身边人的目标「据为己有」。0 k# u" K$ Z, \7 _
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谁都不想被身边努力的人落下。
, P* s( w4 @; b' S. t9 }& Y有一个「假」目标,过程中的努力,也很难是真的。
6 V# g1 J; n$ q身边人定下自己的目标时,想的是掌握知识或技能,这是一种掌握目标;而假装努力的人定下从众的目标时,想的是别被身边人看不起,这是一种表现目标。
/ O% c5 N- w6 Y5 A& g v! H* C" w如果把对成功掌握某些知识、某项技能的向往画成横轴,把对在测验中失败、给身边人留下坏印象的回避画成纵轴,那么他们就是右下角的「避免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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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趋向成功与避免失败的坐标轴, M% v0 z# p. e& g) m8 R
}6 E$ z# h$ [' e6 i" i! k. c他们其实不喜欢学这些东西,并不渴望成功,所以不会真的努力——没必要呀;但又因为非常害怕失败,所以不敢真的努力——万一真的努力了还失败了,那不就显得自己很没用吗?
' ?4 V( d/ r3 s- l! n9 |4 ^7 h- I$ P* S看清这个本质原因后,我们就会发现,其实在上大学之前,我们身边也有「假装努力」的现象,只是那时候外界约束很严,大家都很忙,所以没有那么容易发现罢了。
# ]2 x! K r, u( x比如,同学们上课都记笔记,考试后都会抄错题集,但其中一些同学下次遇到课堂上的知识点、上次做错的题目,还是会错。这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想掌握这些知识,所以没有仔细思考;但又怕如果不这么做,老师会责怪自己,所以还是从众地记录下来,假装努力着。( O. U6 A/ c) f* X8 M+ N0 u6 F" i6 F
这样假装努力会让他们内心舒坦吗?
2 A' |' i/ t7 M其实也未必。
+ A, g, W$ m* F虽然有些假装努力的人会在朋友圈自嘲「又在图书馆睡了一天」,但同时,他们的内心可能也很紧张,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努力」不一定有效,会害怕之后的失败。, R, [( ]* S" D8 m
他们对失败的恐惧,归根结底是对自己无能的恐惧。
+ \- E0 O1 s" W+ t4 D所以,在真的失败之后,他们还可能会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归因于任务太难、运气不好等外界因素,或者换一种方式继续骗自己,比如认为「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 ~9 R2 B* h% s# y- E对失败的恐惧,真的会驱使人做出看似荒唐的事情。除了假装努力的人,图 1 中还有其他人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比如右上角的矛盾体,就是又渴望成功又害怕失败的「过度努力者」,与「假装努力」的人有不同又有相似,他们是真的努力了,但又会「假装不努力」。9 l g" A# A G6 p" v" a
这样,成功时,他们的成绩就更有价值,让人觉得「他有能力到不努力也能做好」;即便失败了,也能用「没努力」这样的借口打掩护,免得被别人觉得无能。0 N$ v: ?) {7 S0 _
从众的目标+对成功掌握技能的漠不关心+对表现失败的恐惧,最终造就了一个假装努力而内心焦虑的「演员」。
* [/ _& {" _8 A7 q3 P: P因为努力是假装的,他们自然也得不到真实的成长。
" x4 Q& f" y2 h. }6 \( j* C几年前,有一位网友向我咨询心理学考研的问题,还给我发了他的日程计划,从夏天到冬天的每一天,都被各种颜色的填充着,黄色的半天是学英语,蓝色的半天是复习专业课……我看着准备像是十分周全,便鼓励了他几句。
% V' k2 s4 K6 K. X/ c结果到了考研的日子,考试第一天结束,他就再次找到我跟我说:这次的题太难了,我觉得我考不上了,准备二战啦。
$ a2 o- D2 q' i/ L! p. z# k+ H' o随后的两年,他又考了两次。; {; o4 p4 I; t, R' T0 o. t
第三次考研结束时,他终于向我吐露了真相:「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毕了业能干什么,大家都在考研,家里也说我有个硕士学历会更好找工作,我就也考了。我其实知道自己大概率考不上,因为每天在自习室里我都看不下去书,在网上找很多博主咨询也只是想获得一些鼓励和安慰……」最后,他说,「三年了,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我去找工作了。」" g6 h; q/ d9 \
「假装不努力」的人在骗别人,即便被拆穿,别人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假装努力」的人骗的可是自己啊,到了最后,那个付出了巨大时间成本却一无所获的人,也是自己。
% Z L' d+ M, l& p由于得不到成长,假装努力的人内心也很容易日益焦虑:我这样一直原地踏步,还能有成果吗?还来得及吗?, C+ I R7 s0 H 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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