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男朋友家,他养的七只猫一起喊他名字:老吴。其中一只白猫,还想把我赶走,后来才知道,它是为了救我。 我男朋友,大名吴空,外号老吴。讲道理,我是配不上老吴的。
; K) d4 A& i- e7 } J) W C7 C老吴虽然外号叫这个,但其实不老,三十刚出头。光看外表的话,还要再年轻几岁,也就二十七八。3 k+ } ?7 B7 C& X$ f( ~0 p
老吴又高又帅,跟他一起出门,经常会有别的妹子围过来,问他是不是某个姓胡的男明星。一开始,我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个长得像明星的男人,是我正挽着的男朋友,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但次数多了,无论我还老吴,多少会有点烦。这两年刚好疫情,大家出门都戴口罩,反而帮我们减少了这个烦恼。
* S) ?4 a. a4 z老吴在市中心开了家大型宠物医院,跟别的医院不同,只做猫的生意。他自己也是个宠物医生,技术特别好,大型手术一般都由他亲自操刀。现在大城市里,养宠物都很金贵,有些猫猫狗狗,过得比人都好,一生病就往医院送。一场手术加上护理,花个一两万,很常见。
7 e/ v' |* ~1 n老吴开的这个猫医院,设备齐全,技术专业,收费又合理,所以生意很好。也就是说,老吴很能挣钱。2 ` y- \6 {0 E& j
总之,老吴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浑身上下,几乎没有缺点。4 c* J9 J8 E4 D
跟老吴比起来,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相貌普通,工作普通,就连家境也很普通。更别说,在女孩子里,我脾气也算不上好。小学时曾经打哭过骂我的男生,工作以后,职场里那些油腻男也知道我不好惹,从来对我绕着走。" V* A' }" O. b8 w4 V
所以,跟老吴谈恋爱这一年多,我时不时会问他一个问题,我说,老吴,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i; }: C# N0 g# d S8 q' G
据老吴说,他看中的是我的单纯,真实,不做作,喔,还有我唱歌时的样子。# t# J! ~4 R7 n3 b9 J
我们是在一家 KTV 认识的,那天我在出版公司的同事,发行部的小悠过生日,她男朋友带了老吴过来,说是一起健身的好基友。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老吴一进门,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尤其是听说老吴单身之后,女孩子们轮着坐到他身边,要玩骰子,要喝酒,要加微信。
- m# D% }( J+ {% { j% P包房里没这么做的女生,只有我跟小悠,当然,她可能是因为男朋友就在身边,而且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吧。
( H- U# y5 N2 l) x9 i6 [3 J+ ~3 h一群女孩子围着老吴的时候,我捡起麦,唱了瘦邓紫棋的光年之外。唱歌算是我最拿得出手的特长了,毕竟小时候学过几年声乐,平时没事也喜欢唱歌。不过,我也不敢想老吴会因为这个,跑来加我微信。
5 q' E n% S5 u7 J结果,他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 Z$ C. S4 \3 ^7 u+ K他听见我唱歌,像摩西一样拨开那群女生,走到我旁边,静静听着我唱。作为一个遇事不慌的现代女性,剩下来的半首歌,我不过也就忘词两次,副歌部分唱劈了而已。; j4 w2 X* l8 W( ]) U- x, Q$ Z
一首歌结束,他就要加我微信。整个包间的女生,眼神像探照灯一样,直勾勾搭在我身上。说实话,长到二十多岁,我第一次享受全场同性的嫉妒,里面甚至包括小悠。哎,这可耻的虚荣心啊。- {3 O; t0 C; S: _% e
那天晚上以后,老吴就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进攻,约我吃饭,看电影,给我买奶茶,还给我送花。我哪里经得起老吴的攻势,不到一个月就沦陷了,正式成为他女朋友。" |2 p/ C) [6 V! ?! W( i* b
我之前也就谈过两次恋爱,前男友一个失业啃老,企图吃我软饭,另一个体重接近两百,还跟女同事玩暧昧。可以说,跟老吴在一起,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爱情的甜蜜。
/ x+ Q0 G3 y" P% @老吴不光是个完美男人,还是个完美男朋友。他不烟不酒,基本没有不良嗜好,除了爱吃巧克力。平时很少应酬,连游戏都不玩,日常除了工作就是健身。日常对我嘘寒问暖,隔三差五送我礼物,请我吃饭,哪怕再忙,都会第一时间回我短信。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都有点太粘人了。
# t0 @1 n7 y+ r$ w! {啊,算了,他对我好的地方就不多说了,免得你以为我在撒狗粮。我想说的,是我们俩合不来的地方。 e. Z& r4 P9 p, _& M5 J h+ p
跟身边大多数女性朋友不同,我不太喜欢宠物。无论是猫啊狗啊,仓鼠啊鹦鹉啊,我都没什么好感。我没有洁癖,对猫毛不过敏,也没有小时候被狗咬的经验,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些小动物,我就是喜欢不起来。或许是我养活自己就够艰难了吧,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配给它们。7 p' s" T) z, w. X* }# @* G) R
老吴却跟我完全不同,他是个猫奴。7 P% Q( J, k- V
老吴对猫的喜爱,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简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R* k/ D: {9 p" g m
作为一个专门给猫治病的医生,喜欢猫我能理解,但是喜欢到这种程度,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 B6 T/ j% C e* H! d+ d" l他除了跟我约会,去健身房,基本所有时间都呆在宠物医院里。每次我去看他,要不就是在给猫做手术,要不就是在给它们梳毛,逗它们玩,或者喂吃的。他看这些猫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对了,他还经常对着猫自言自语,那个样子,就好像猫能听得懂似的。1 o4 \6 J. `0 V$ @- q
甚至有一次,我下了班,去宠物医院找他,却看见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问了医院的护士才知道,是下午有顾客送了只猫过来,七楼摔下来的,情况很不好。刚才抢救途中,死了。9 k3 y7 o5 ]# h* _. v) y6 r
我就不太理解。这既不是他养的猫,更不是他什么亲人,至于哭成这样吗?
# b1 w0 ]- ?6 J8 E. ~% P老吴身上还有一点,也让我觉得奇怪。他天天在医院里照顾宠物猫,这是工作,我能理解,但他在自己家里,也养了猫,这种热爱就超出了工作的范畴。而且,他养猫不是养一只两只,而是足足七只。0 J8 b) I3 n9 v
谈恋爱半年后,老吴邀请我去他家吃晚饭,说让我领教下他的厨艺。虽然他之前就给我打了预防针,但当他打开门,我走进客厅的那一刻,还是吓到了。! \( _* b9 d8 v* m" w
猫无处不在。0 v% t9 i! `' p1 y
鞋柜上、地毯上、沙发上,蹲着、躺着、侧卧着,什么品种都有,以半年来老吴对我的知识普及,我认出了田园猫、布偶、美短,还有没毛的是斯芬克斯……就好像,他家只要是足够柔软的地方,都会自动长出猫来一样。) ~/ h* c& G3 Z
更让我心里发毛的是,这些猫就好像我跟老吴认识那天,KTV 包房里的女孩子们,这会儿,都眼睁睁地盯着我们。
; ?$ v8 O6 j2 Q6 J0 S, a" C- O我一边倒吸冷气,一边说,老吴,这也太多了吧?
: O+ D1 v K4 e% `老吴嘿嘿笑,说,是吗?还好吧。
. ^" S! _% h$ M) ?- s+ u6 c& i2 q' K我开始数猫,一、二、三、四、五、六,六只?5 W2 _( O" f& `% D; V
他一边搓手,一边说,七只,诶,对了,小雪呢?小雪?2 q2 p& ~ z6 {0 C& G6 G: H
老吴喊了几句,这只叫小雪的猫也没出来,他就进厨房继续做菜去了。我跟进去想帮忙,他又把我推了出来。
3 d: B2 `& W. q$ [我在客厅沙发坐了会,突然人有三急,便去了厕所。我撩起裙子刚坐上马桶,隔着不远的脏衣蓝突然一阵悉悉索索,把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紧接着,一只雪白的长毛猫,从脏衣篮里钻了出来。7 V# N" E" {; p. ~
不难猜,这就是老吴刚才喊的小雪。
) S' f `$ }# y$ r* y& v5 t" |我试着喊了它几声,但对方完全不搭理我,只是蹲在篮子里的外套上,直勾勾盯着我。相信我,在一个陌生的厕所里,被一只陌生的猫盯着,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老吴正在做菜,我又不好意思喊他过来,开门把猫带走。一人一猫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 P3 g$ O# N1 h' N4 A' y总之,我花了三四倍的时间,才最终解决了生理问题。
2 {9 ?7 x+ M0 ]4 l1 S我打开厕所门,想让猫先出去,它却没有要动的意思,等我往外走,它却突然从我双腿间钻了过去,差点把我绊倒。
' y' \+ v: A& q% w8 R( p; g6 V这难免让我心情有些抑郁。哪怕老吴做了满满一大桌好吃的。
3 o) Q$ T2 t: I" \- g吃饭的时候,我就问,老吴,干嘛养那么多猫啊?: h8 G% G) h3 p
老吴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都不是买的,也不是我捡的……
, b( `/ h! i* ~( ^7 L B" A; h我呛道,那是你自己生的啊?
' J* ` Y& o$ Y% f3 Z% i' t) h, A老吴愣了一下,说,不是不是,这些猫啊,都是他们主人送到医院,等手术做完,嫌费用太贵,不回来领了。我看着可怜,就带回家里养了。1 T j W/ D, f- C; E) o2 m
我问,那怎么不送人?让别人领养呀。
4 L* X$ h3 d u- X n2 ]老吴看着我,似乎有点委屈,说,送了呀,要不然,家里才不止这些呢?
. V g8 _# W Y) p: G我瞪大眼睛道,怎么,还嫌少?
6 n' f o# `$ w8 o) @0 _老吴赶紧说,没有没有。; u, k% |9 a) W" O
他往我碗里夹了块红烧鱼肉,说,快吃,都凉了。
9 l @0 l) W3 Y既然碗里有吃的,我也就顾不上数落老吴了。话说,他的手艺挺不错的,一大桌子鸡鸭鱼肉,色香味俱全,比我做的好多了。
0 i1 B, A7 C; `; E0 P$ _! K除了厨艺,老吴还有一点特别厉害,就是他吃带骨头的食物,鸡也好鱼也好,都吃得特别干净,像是被猫舔过一样。
5 J0 M+ {+ v6 j大概这男人养了太多猫,把自己当成猫了吧。" z0 T8 @3 s" |0 C
吃完饭,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盒很贵的巧克力。5 R% T4 W# S3 p; x2 r
我说,我的天,你还能吃得下?* U4 k: t+ n: {/ w: b4 g: {
老吴点点头,饭后甜点嘛,你要不要?
3 s$ Q1 f) T) f' X% e3 O我赶紧摆手道,别,我怕胖。6 F& l9 K( _ Y: w+ ?2 S+ n
老吴嘿嘿一笑,拆开巧克力盒子,挑一颗放嘴巴里,表情看起来很享受。/ \! S6 H# R c, i
我又说,我就奇怪了,你又吃肉又吃巧克力,怎么不会胖?! s' M7 M$ g+ s0 v2 Q* y" a& L1 H
老吴笑笑,说,健身嘛,很消耗热量的。
8 g' o& @+ t! O G/ }他又说,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去?9 U K: l: `: p9 u
我赶紧摇头,算了,我这样也挺好。9 _. C; `6 D; x! w9 ?+ f0 Q5 ?# |
吃完饭,我要去洗碗,老吴坚决不让,说等明天阿姨来收拾。& O. R# v- J e( r {1 }3 G
我没办法,只好陪着他,一起逗猫,聊天。他像介绍家里人一样,给我介绍七只宝贝猫,除了刚吓我一跳的小雪,还另有四只母猫,两只公猫。幸好这些猫都做了绝育,要不然的话,猫一窝窝地生,哪怕老吴的房子再大个三倍,也不够这些猫折腾的。4 c! Q4 T1 u7 U, W7 G. C
第一次到老吴家,他没提要我留下过夜,我也不好意思自己说,于是九点多便准备回家。他送我出门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 k6 o1 p5 b; \$ O2 _4 c门还没关严,客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两个字——老吴。6 c% K0 Z( n3 E7 K! x
我吓了一跳,问老吴,说,谁叫你?5 s! U7 W( G9 k9 b) U
老吴一头雾水,说,没有啊。
* K/ ^6 _- |, S) `7 B/ ~( H4 E我很肯定地说,有,家里有人,声音就从客厅里传出来的。4 v: w6 d" s" A( w& m. X
老吴一边把们关牢,一边笑道,哪来的人,刚才所有房间,不都带你看过了吗?我总不可能藏个女人在衣柜里吧。) X3 U! Y& e2 \* T! A& O% {) c
我不依不饶,说,我真的听到了,有人喊你。3 \6 ~9 R4 c5 X6 p [5 N8 a; F% Y
老吴拉着我的手,一边往楼道走,一边问,喊我什么?
% {0 h* Q' B/ B0 O4 ?我说,老吴啊。
+ ~4 E. v$ x) c老吴想了一下,哈哈大笑道,那是猫!
) L# l( {2 `3 N6 m; X, `/ ^我不相信地说,猫?- D" V h; R" t' f5 @- b
老吴说,对呀,老吴,老吴,连着喊,就像是猫叫。不信你听。
! C1 z8 v+ O6 A! P E他伸长脖子,怪声怪气地喊自己名字,老——吴,老——吴!
5 ]) `. f/ m: N3 D' y, E, X0 V你们可以自己试试,捏着嗓子喊老吴两个字,吴的尾音拖长,确实很像猫叫。2 G* w; ]: L% t) i: `9 w0 I
楼道里灯光昏暗,老吴两个瞳孔亮闪闪的,学着猫叫,样子真的像一只猫。6 n! V8 s! T' n9 n! N. ?
不知怎的,我就打了个寒颤。 c4 N7 j5 _- y5 \9 l3 l n2 v4 b1 x/ h
老吴看我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啦宝宝?: H8 I$ h7 B! z5 z( T. T
我摇摇头说,没事,走吧,电梯来了。! @6 A/ [; J" o
自从那晚以后,我有一年都没去过老吴家,不知怎么说,那个地方让我觉得不太自在。
1 \) R, U4 J! Y不过,只要不去老吴家,这场恋爱就谈得很甜蜜。一转眼,就到了我们确定关系的周年纪念日。老吴早早就开始做准备,订了西餐厅、豪华酒店的套房,买了鲜花跟蛋糕,还说有神秘礼物要送我。
& R3 X# R+ p1 v所谓投桃报李,我也拿了一整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了双限量版球鞋。虽然他穿的机会也不多,但我实在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还缺点什么了。
: Z X4 Q% y' c6 C- m但是,就在纪念日的上午,我却突然来了工作。喔,之前忘了说,我的工作是出版公司的编辑。那天早上,一个外地的男作者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过来出差,约我吃晚饭。这个作者书写得不错,销量也还行,但就是太懒了,新书的交稿期限已经过了半年,到现在还没写完。
& B7 l- P; C: X% D9 O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我决定趁这个机会,好好催稿,完成今年的业绩。于是我就打电话给老吴,跟他说这件事。我的想法是,把晚饭取消,吃完饭马上过去找他,不耽误一起过纪念日。
+ r) f0 K) |8 n* [9 H: r* T! u; w我说,老吴,真不好意思。
8 _" q6 ~) X0 B9 v% y1 x电话里,老吴听起来很不开心,问,工作那么重要吗?* {) }1 ]( D/ h' \3 t0 a4 ~6 U
我说,当然重要啊。
) \" e! p; q" O; s老吴说,比我重要?
; G/ N9 E; H1 ^# q我说,不能这么比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过纪念日,忙完了就去酒店找你,等着我啊,乖。
! A0 V- b, m8 u$ |老吴说,就不能不去吗?( h/ o7 ~5 t# y L b' E
我说,不行呀,业绩做不完,我被炒了怎么办?. J0 Z6 M( d9 k
老吴说,那正好,你别去上班了,我养你。% f. \8 y/ m5 H% @# o
我说,你愿意养我,我挺开心的,但我不想当家庭主妇。不是说全职主妇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不适合。
/ D1 I' ~' k, @老吴说,那也行,你来我医院上班吧,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1 k. ?8 Y& E- ^* O+ b7 M8 T我觉得有些好笑,说,去你医院,我能干什么?打扫卫生吗?再说了,编辑这份工作,挺有意思的,我很喜欢。+ O) Q1 I9 N# F; b- Q
老吴说,喜欢?为什么?你就这点工资,还经常加班。
0 ]6 p- @% ~3 m; @6 d3 x我听他这么说,也有点生气了,说,算了,不跟你吵,我准备出门了。1 F! }) G- E/ n# F8 z9 r: i
老吴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你是想见那个男作者,对吧?
/ n+ W5 n2 d- C& s# B" D- q我气得都笑了,说,不会吧,老吴,我跟蔡老师吃饭,蔡老师你知道的呀,都快四十了,个子还没我高,这你都能吃醋?
8 D$ D0 Z( B# Z3 j- B5 p老吴说,那我哪知道,可能你就喜欢这种呢?1 ]# A2 S/ ~3 h8 P* J2 G% B
我一时气结,觉得再说下去会吵起来,就索性把电话挂了。然后,我平复了下情绪,去楼下的铜锅涮肉店,这是我们单位招待作者指定馆子。我到的时候,蔡老师已经在里面等着了。9 r0 S* _8 i! M
蔡老师这人也是好玩,酒量差,酒瘾又大。我就跟他喝二锅头——涮羊肉标配——两人喝了不到一瓶,我一点事都没有,他却有点上头了。就在饭馆里,他拍着胸口答应,两个月之内一定把稿子交了。) D5 F, j: [6 T3 C k4 T
我见他这么说,赶紧掏出手机,把他这段表态录了下来,以防他回去之后,借口说断片了,翻脸不认账。! a; c3 F$ j0 Q. |0 O L
这顿饭圆满结束,五分钟后,就在我一手提着给老吴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手扶着蔡老师,一高一低走出饭馆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L# ~1 s) `0 O6 `
老吴就坐在门口排位的椅子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坐了多久。我只知道,他脸唰一下就白了,然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跑了,任我怎么喊都没用。
. m" ]# I: c+ H我想追,但是又不能把蔡老师就这样扔地上,只好等着来接应的男同事,把人交给他之后,才打了老吴电话。
1 d3 T, G. a! c1 }' P v9 w& T幸好,老吴还愿意接我电话。6 A4 t. B% }' R M* Q
电话一通,我就开始道歉,我说,对不起啊老吴,蔡老师喝多了,我扶他一下,我们真的没什么,纯粹的工作关系。. Y& p5 q$ l* r. ~; f+ i5 }- Q- V
老吴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他说,工作,又是工作,你的工作就是陪男人喝酒吗?8 b+ m1 b1 c: U; s( r6 F. e2 \' w
我耐着性子说,不是这样的,你别生气好不?
5 Z0 S. Q& _9 g. z老吴说,陪男人喝酒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跟他搂搂抱抱的?
9 {' W; Z A. v j我说,蔡老师喝多了,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店里吧。晚上可能要下雪,把他冻死了怎么办?" R$ g- n" q# X; Q% \1 c
老吴说,蔡老师,蔡老师,你一口一个蔡老师的,这老男人哪一点比我好?+ n. j1 ?6 \2 G7 N5 H: t
听她这么说,我也有点生气了,回怼道,他不会蛮不讲理,胡搅蛮缠,这一点比你好。
6 H& {5 o" g& g, ^9 K% E; R& \1 s0 M老吴说,行啊,他比我好,那你跟他在一起吧。
& }- {3 f+ @2 Y8 M6 \: R我说,你不是吧你?他孩子都上小学了,我跟他怎么可能?再说了,我为什么非得跟男人在一起?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Y4 y, T% l3 A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接下来,老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绝望。
# U1 f0 p5 |) N. m0 u他说,所以,你们最后都会离开我的,对吧?7 E( \; M) g% c4 y. |3 p# j' k. v
使用 App 查看完整内容目前,该付费内容的完整版仅支持在 App 中查看" Y' \4 R. \8 [7 b+ v0 X3 a%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