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迟疑的旅程-今年夏天的川西北

去年夏天我和几个朋友去了南疆，依然是七月底八月初，是计划已久的旅行，虽然旅伴不是当年一起去北疆的那几个，但新朋友们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难忘的时光。到了今年，早在春天，负责规划路线的朋友其实就在计划着今年夏天的旅行了，目的地考虑过西藏阿里，后来变为了川西北。
我当然是想参加的，但我也有迟疑，因为家里两个孩子年龄渐长，是可以带出去玩的了，但我又很渴望属于自己的旅行，渴望和朋友们自驾，像曾经的贵州、北疆、甘南、南疆，我渴望不用陪伴和照顾孩子的一周，渴望离开家去远方，渴望远离日常琐事和烦恼，渴望回归我自己，没有任何的身份，我不是妈妈不是女儿不是妻子不是公司员工，我只是我自己。当然我也很感谢我的爸爸和妈妈，感谢赵某人，他们虽然没有直白地表达，但他们用实际行动尊重和支持了我的决定，他们一如既往地给了我一定的自由，这就是他们能给我的爱，我感受到了。
* q2 Y, ~+ m6 @  m6 Q; Y+ D( ]随着年龄的增长，朋友们和我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压力，所以凑出一定的人数出行并不容易，有的朋友在谈恋爱，有的刚换了工作，有的刚好有在忙的项目不宜请假，有的在实习，有的家里有事情要处理，有的想要有更多时间陪伴孩子……总之朋友们也在迟疑，这份迟疑一直持续到出发前的几天，直到后来我们终于还是决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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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m8 a' ~, b一切都略显仓促，但又因为临时，因为不那么了解行程，每一天都很有意思。规划行程的朋友有着非常丰富的自驾经验，也对于各地的游览方式很有研究，于是他选择的目的地都是比较小众的，甚至我以前根本没听说过。这次的几个目的地中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色达，其他我基本都没听说过，但我很相信朋友的眼光，而且觉得小众的地方人会少，不像景点人山人海，那么游览体验也会更好。


我是提前一天也就是7月29号夜里到的成都，当天就住在了天府机场附近，朋友们都是第二天上午到，然后租车，再来接我，我们就开去第一个目的地。那个晚上我睡得并不好，一是因为飞机到的比较晚，二是机场附近噪音比较大，夜里还有飞机起降时的轰鸣声，三是我还在沟通第二天叫顺风车运来的物资，比如一次性的床单被套，比如明信片，比如便携式氧气瓶。无论怎么样，我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梦到了什么已不记得，只记得清晨时听到附近的鸟鸣、鸡叫，我轻轻拉开一点窗帘，看到一个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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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4 M4 |) I$ g% E于是就到了30号，我起床，心情有些激动，也有点紧张，简阳真热啊，我走到附近的小店，吃不下什么，只吃了一小碗汤圆。朋友们下了飞机，租好了车，开到我住的酒店接到我，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我常记得前年我们出发时的情景，那个早晨我们吃的是牛肉面，然后他们去取租的车，把车开回来，朋友们一起把车里面都擦了擦，在附近超市买了水、红牛、咖啡、零食，车子驶出市区，开始有略显突兀的风景，有少数民族地区特有的装饰别致的建筑，我的心情也由单调暗淡变得丰富欣喜。而今年，又一次出发，车子行驶在高速上，远处有山，近处有水，朋友们开始聊天，一个朋友说起过去的恋情，我们讨论起来，车子向阿坝州理县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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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1 B& H- c$ G下午时分，我们终于到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毕棚沟。车子停在停车场，外面下着小雨，我们下车后都有些喘，感慨着海拔是有升高，于是不敢走太快。进了景区大门，去坐接驳车，车子行驶在盘山道上，朋友感慨有点晕车，好在后来终于停在第一个景点，我们下车，看到绿色的水夹在两侧的青山之间，而远处是隐约的雪山顶和缥缈的云，绝美的风景令我们忘乎所以，只想静静地呆着，就这么看山看水。而后朋友之一往左走去，换个角度我们看到了小瀑布，此时我们还没吃午饭，于是决定吃自热米饭，我们就蹲在那里等着饭热好，也是一幅很有趣的场景。景区内的一位工作人员姐姐看到我们，提醒我们还有两个点没去，而接驳车是有运行时间的，她后来还帮我们拦了车子继续上山，于是我们狼吞虎咽地吃完自热米饭就继续去下一个点了。我们坐在车上和司机闲聊，得知他是景区内最年轻的司机，车子路过一间酒店，我们也感慨其实可以在这里住一宿的，就慢慢玩慢慢逛。其实很多次我们在美景面前都会感慨自己太赶时间了，但下一次我们依然会为了多去一个地方而压缩单独景点游览的时间，这就像我们的人生，总是想多抓住一点什么，于是行色匆匆。我想起了赛里木湖、特克斯城，想起了扎尕那、喀什，想起了好几年前跟团去的威尼斯、佛罗伦萨、卢塞恩，想起有那么多依然令我心驰神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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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毕棚沟的美，也不知道有什么能代表毕棚沟的美，是远处云雾缭绕的雪山之巅，还是脚下冰凉清澈的湖水，是绿得深浅不一层出叠见的青山，还是明亮透澈的蓝天，或者都不能，毕棚沟的美就是那么的丰富、神秘、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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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7 N0 r9 I& ?! Q5 M这个晚上，我们住在理县的一家酒店，这也是此次旅行我感受最好的一家酒店。我们吃完晚饭，走在理县县城的街道上，走回酒店，我想起前年我们去过的夏河县，我和朋友也是晚上走在县城的街道上，当时是一起去邮寄给朋友的明信片。每次遇到这种安静舒服的小县城，我都会想象，如果出生在这里，我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又有什么样的烦恼和期盼。这个晚上，我和朋友都睡的还不错，当然，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后面几天我们会经历什么。
就这样到了7月31号，车子一路前行，沿途绿水青山蓝天白云，还有正在建设的高速公路，我们还和海拔四千三的公路路牌合了影。这时候海拔在继续攀升，我们的不适感也在加重，但也没有太严重，我们看到了成群的牦牛，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就是小学上微机课时windows开机桌面的画面，还看到了油菜花海，看到了规模不同的顶部金光闪闪的藏传佛寺，然后我们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莲宝叶则。莲宝叶则是一处石头山夹着湖的景区，景致确实是少见的，说它奇，说它特，都可以，而这奇特中就饱含着一种美感，说什么魔兽世界、外星球，大概人类想象中其他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吧。在莲宝叶则比较高的位置，海拔达到了4520米，此时我的不舒服更加加剧，爬到观景台的路我走得有点辛苦，但和朋友们互相拍拍照，看看风景，坐着歇一会儿，整体状态也是不错的，但返回时闻到不知道什么味道，我就不仅头疼，还开始觉得恶心、反胃。等我们终于回到车里面，我在后排躺了一会儿，更加难受，我说我有点想吐，朋友就给我递了垃圾袋，后来我嚼了一会儿口香糖，吸了一会儿氧，终于过了那股劲儿，才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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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前进，到了青海的久治县。久治县的住宿我暂且不表，因为不太满意，老板自述他的老家在阿坝，是四川人，我看他的长相应该是藏族，还算帅气，我们好奇他怎么不在四川开民宿，要来青海，他说过段时间青海这边要开放好几个景区，我和朋友没记住是5个4A级还是4个5A级的。他还说他有新的酒店要开张，到时候我们再去住，我说祝老板生意兴隆。这一夜朋友们因为高反睡得都不好，我是隔一段时间会醒一下，迷迷糊糊睡得不踏实，还有朋友是到很晚都睡不着。
8月1号上午我们又开车出发了，这一天要去看一个湖，叫冬给措纳湖，是一个很大的湖，我们都很期待。不得不说，我们早晨在久治县买的当地的牦牛酸奶真难喝啊。车子一路前行，我们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座雪山露出了头，朋友说那是阿尼玛卿雪山，我们就一路看啊看，远远地追随着雪山，一会儿看到了一点，一会儿被远山遮盖住了，一会儿看到了旁边的山头，就这样，我们的车子往前开着，我们断断续续地看着雪山，直到下午时分我们终于看到了大片绵延的雪山，还有一些冰原，我们那么激动。后来车子又开了一段时间，我们到附近的镇子上吃了顿饭，是一家小小的藏餐馆，走到后面上卫生间的时候，能看到趴着的两只小小的藏獒。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到了湖边，看到了美丽而广阔的冬给措纳湖。大部分湖岸是封闭的，不让通行的，只有一小部分可以供游人近距离游览，我们看到了湖边丰美的水草，看到了成群的海鸥，近处的湖水清澈透明，远处的湖水湛蓝，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闪耀着跳跃的光泽。而这一天，我们还需要在傍晚六点时在小程序上抢色达的门票，可是朋友们的网络不太好，没信号，就只有我一个人抢到了票。这一天我们住在玛多县，宾馆设施挺不错的，我们租了一台制氧机，几个人轮流吸氧，算是熬过了高海拔地区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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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还得吐槽一下我们从湖边出来去玛多县的路，青海南部的高速公路竟然是那样的弯曲不平，我们几个人开玩笑说“去什么迪某尼，在这高速上就跟坐过山车没差别吧”。这个吐槽持续到第二天，因为依然是那样奇奇怪怪的路面，放眼望去都是大大小小的弯，我看到旁边牌子上写着路基的材料，有各种不同的材料，但效果没什么差别。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牦牛都不觉得多惊奇了，我还奢望着看到藏羚羊，朋友则是关注着车子前面迅速跑走的鼠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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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L# k) |$ s' G% u- w' V$ a8月2号我们原计划去看扎陵湖和鄂陵湖，黄河的源头，然而这两个湖又封闭了，据说短暂开放期间游客破坏得太严重了。同时朋友查到去石渠县有地方封路，我们需要换晚上住宿的位置了，于是我们这一天的行程就有了变化。上午没有地方去了，就是沿途开着车看看风景，中间找个地方吃饭、邮寄明信片，然后下午看一眼三江源的纪念碑，这本来是一个有点悠闲随性的上午。然而当车子经过三江源纪念碑的位置，当我们看到了金沙江那浑浊得近乎发红的水色，我们开到了一条又窄又危险的盘山路上：左边是山石峭壁，右边是金沙江的滔滔江水。那真是心理上天人交战的一下午，朋友和我提心吊胆，但又不敢给开车的朋友什么压力，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精神高度紧张，努力观察对向来车，偶尔看一眼金沙江，努力提醒着开车的朋友注意安全和慢点开，直到车子终于驶离青海玉树，来到四川。
四川的公路明显要更宽阔更平坦一些，我们几个又开始聊天，朋友说金沙江对面就是西藏，我查了一下，果然对岸属于西藏昌都，这段金沙江是西藏和四川的分界。朋友们都去过西藏了，就只有我没去过，我们开玩笑说我该大喊几声跟西藏打个招呼，或者遇到大桥就走过去一半再走回来。我想到西藏，第一个想起的还是安妮宝贝的《莲花》，我会想到墨脱，想到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原来我远远看到的那深绿色的就是西藏的山，看着是和此岸风景不同。我的心面对着西藏，肃穆着，安静着。后来的路又安全了一些，不再是金沙江奔涌的江水，也不再是很高的悬崖，而是和缓的支流，是偶尔经过村庄和牛群，我们大概是盘山盘下来一些。就在这样又惊又怕又喜的心情下，我们一起听了赵雷的歌《我记得》，听朋友讲述歌词的意思，我几次流泪，但又掩饰过去，我想起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想起逝去的亲人和时光。晚上八点多，我们终于到了马尼干戈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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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干戈镇是茶马古道上的重镇，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挺冷的，还好宾馆有空调。依然是有高反的晚上，朋友很害怕，于是跟我讨论要不要劝开车的朋友改行程，问我可不可以放弃色达，我们当时都想要么就慢慢开回成都吧，再经历一次这种在半山腰一边是江水的盘山路我们都会吓死的。但还好这个晚上我们都睡的还不错，马尼干戈镇相比于久治县和玛多县还是低了一点。


: Q0 a8 ^! o; q' j* D7 r第二天早晨，也就是8月3号的早晨，我们在宾馆吃面条，我劝开车的朋友改一改行程，他没有正面反馈我。后来我们去了当天要去的第一个景点：新路海，也就是玉隆拉措，据说新路海是红军给取的名字。新路海很美，我们看到牛奶海，看到地毯般蔓延的草原，看到一颗颗蘑菇般的松树，远山、蓝天、白云，一切仿佛秘境。新路海这么美，我却觉得湖边拍的照片都不太好看，于是我心情有些不好。虽然看美景很开心，可又希望留下自己满意的照片，于是留念的部分不开心，影响了游览的心情，现在想起来觉得真是傻气。不过后来我们离开湖边，朋友帮我拍的照片我又觉得都挺不错的，因为我开始自在地走来走去，自然地笑，于是整个人变得舒展了一些，不那么僵硬了。旅途还在继续，我们要去色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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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我在线上买到了色达的票，朋友们没有买到线上的，就需要线下去买票，是在色达县城里面的文化旅游局。去色达的路，本来我们也很担心，怕路况不好，怕路途危险，但事实情况是路况还可以，大部分是平坦宽阔的省道，县道也都不错，我们沿途看了青稞田、油菜花田，风景极好，后来也有盘山路，但好在我们大部分时间在里圈，靠近山坡，不临水，就不那么担心了。我们到了色达县，到了买票的地方，队伍很长，一问得知第二天的票只有下午和傍晚的了，而我们需要买上午的票，因为下午还要赶路，两个小伙伴就没有买，她们决定第二天上午我自己去看五明佛学院，她们去附近其他地方游览。我们在色达县城买了一只酸奶牛的饮品，目前我所生活的城市反正没有这个牌子，还看到了我们公司的速腾车型是这里的出租车，莫名有种亲切感，于是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大比较繁华的地方。这一天的住宿也还行吧，但是没有空调。色达下了一夜的雨，还挺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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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S; {& {1 N8月4号上午，朋友们送我去洛若镇的集散点等车，我会坐大巴到五明佛学院，也就是看那漫山遍野成片的红房子。那天我还特意查了五明的意思，一明是指语言文学、修辞类的，二明是工艺、建筑，三明医药，四明逻辑学，五明佛学哲学等。五明佛学院是许多藏传佛教徒修行的地方，这里的学子们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我什么都不懂，游客们坐大巴车上山，只能在很小的一块区域游览，可以去观景台，可以在路边远眺，绝不能打扰僧侣们清修，所以我只是在那片区域随意逛了逛，像个游客一样拍了照，天还下着雨，我的心情也是朦胧莫辨。红房子很震撼，很美，而我只能看到表面，我是个俗人，活着尘世里，我不会懂那些朴素单纯的道理，也不会懂这样的人生。当然懂不懂又有什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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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的朋友们正在附近的药王山上看土拨鼠打架，我看视频都觉得极其治愈，土拨鼠互相掐脖子打架实在太可爱了。她们还去参观了一个附近的一座寺庙，看了墙壁上的画，了解了一点点。这一天，我们就要从甘孜州离开了，去阿坝州，去马尔康，然后回成都。我们沿途竟然还看到了好多猴子，不知道是不是藏猕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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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s/ k- G5 Q/ `. K7 p* w这一天还有一段惊险的旅程，就是在观音桥镇，我们去了山上的观音庙，这一段又是山腰上的盘山路，真真的悬崖峭壁，路又比较窄，前面还有来车，我和朋友都紧张到不行，双手汗涔涔，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以至于真的到了观音庙，我们也没多少心情参观了。我一直觉得我不懂，所以不会有很深的感受，只是表面地觉得庄重肃穆，觉得信仰是有力量的。而那时候，我们最震撼的大概是看到了山间的特大号彩虹，也是很幸运了。这一天晚上我们终于到了马尔康市，入住了半山腰上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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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到了8月5号，看似是旅途的最后一天，其实就是回到成都坐飞机，甚至都没到成都市区，天府机场在简阳。很神奇地，我们又开过了旅途开始时朋友来接我的那条路，一切似曾相识，而时间已经悄然流逝。我开玩笑地说，咱们再走啊，再像“重启人生”一般开始旅途啊。我们都知道旅程要结束了，知道我们终将回到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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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0 T* b8 r) g  J我和朋友进了航站楼，然后过安检，时间还早，更可悲的是我的航班延误又延误，我俩就一起去逛了机场里面的几家奢侈品店，我试戴了项链，试背了包，都没有买，但表示感谢朋友带我见世面，因为我也好几年没逛奢侈品店了，逛的过程还是很开心的，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世界。海拔回归了，生活回归了，我又要拥抱我的生活了，拥抱我的各种身份，承担我的责任义务。
飞机起飞，我在飞机上写下这篇文字，飞机降落，我的思绪随之降落。已经过了十二点，朋友们应该都睡了，感恩我们一起经过了这段旅途，这可真是过命的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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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Z7 N# c2 Q! _" o川西北的美景恍若一梦，而这几天除了美景，我还收获了太多。
# R% ?8 G0 d+ h% h虽是一期一会，朋友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