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的心理医生张耀是在夜店认识的,他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心理疾病,每治疗一个患者,就会爱上对方。 我是他最后一个患者。 本文完结撒花!纯属虚构。文末有男主心理学疾病的科普小卡片哦,认真的小读者轻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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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心理咨询中心的办公室里,我躺在椅子上,等待着接下来的治疗。; n1 o& Q9 J ]3 N! D
「张医生,你有女朋友吗?我看你今天也没几个病人,不如下班后喝一杯?」
# b$ v. j$ b. T7 n% ~) e. ~; b" b- `背对着我的男人身形明显顿了一下。+ O" t4 h- p! o
「不需要。」4 o& j! j" A& F3 b5 z
「唉,真是可惜。」1 S0 M1 O" t9 h2 ^% a* O
男人又顿了一下。
$ ?) z; g* i% Q1 b! c# @$ I) M# E* Z「你对每个男人都这样吗?」9 y" p. n* N; ^0 @, i
我拿起垂在肩上的一缕卷发把玩着:「倒也不是,少部分吧,或者说,我只对我感兴趣的男人这样。」7 j/ h- J( q9 C4 r
说这话的时候,我直直地盯着他的后背,高大挺拔,真是一种诱惑,让我忍不住想抱住。
* q0 i* i D; k1 u8 D: C `敢想我就敢做,当我把双手放在他胸前的时候,他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迅速甩开了我。
" y L5 G: T. t7 M" f$ B2 v我把手指放在嘴边,轻咬了一下:「张医生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8 G4 J. Q) [( J/ e7 u& Z1 U* k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谈过。差点结婚了。」6 h" a5 I, C% g9 H
我来了兴趣:「差了哪点?」. U; {+ l7 t; N3 z4 W
「她死了。」 b; u9 ]' O! H; p. j- } e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们都没再说话。5 [1 i- H: K0 ^& v- D7 {
过了一会,他似乎解决完手里的活了,让我躺回椅子上,我乖乖照做了。1 J0 ]" B# h. k/ B. c) ]
「我待会儿会催眠你,进入你的深层梦境。」
4 d- b! ]3 h' D- B" I4 R: T0 o稍顿了一会,他又说:「我可能会问你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你介意吗?」
0 B; X* Z3 v# L2 f我:「当然不介意,张医生想知道什么?我多大?谈过几次恋爱?或者,和几个男的上过床?我都可以告诉你,何必催眠那么麻烦呢。」
: o5 x7 H$ O7 N; c* D" K4 z他:别误会,只是治疗需要而已。有些记忆,你清醒的时候是不完整的。) c0 u( o7 @! U
我有些小失望:「好吧,我还以为张医生对我感兴趣了呢。」$ q2 M# H. g# }# |2 H U
「我只对我的病人感兴趣。」 I" E; K/ w. f3 k
清冷的语气。
6 k: D7 b! I ?0 Z6 C我不再说话,调整好姿势,等着他的催眠。
( }# m0 f( ^8 M' D% c% e我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声音,跟着他的指示,缓缓进入了梦境。$ W# T" a3 W: y0 O
醒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 x6 H2 }& @' o( h$ y1 @9 }& S/ D我头有些痛,挣扎着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 Z6 E* a4 ]" n3 p「张医生?张医生?」
8 m9 E. Z5 T+ [% r没有回应。
" h4 N! @$ G4 q) u4 `4 o5 K我使劲甩了甩脑袋,想回忆刚才的梦里发生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9 Y$ v% g% V* P, V0 a2 p$ D, R
网上都说被催眠的人是想不起来梦里发生了什么的,看来是没错的。
2 w2 Z. v! e+ E$ S头真的太痛了,我又躺回了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 B' O7 B: B6 v8 j我是在酒吧跟这位张医生认识的。8 s4 @- D6 L# B+ B; e+ {
「婊子」6 n/ u; C% _2 f& s
「骚货」 f: D' T: A2 k3 p; u
「公交车」" m3 K3 _* K! `1 K7 u# F7 j8 Y' V
……- r! n8 _2 U3 s1 C1 X8 W5 k+ `' t
我在一众窃窃私语中踩着我的恨天高走到了吧台跟前,找到我熟悉的位置,点了一杯酒。# K. \4 W# [1 M- V' I, G( L C: c# @
没错,刚才的词语都是用来形容我的。
* I0 F: O0 X3 L. ~5 y/ W P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3 E" V$ s! r: y: F% `6 d$ b, m+ S) C
这群人也不知道想想别的新词,翻来覆去都是这几个,她们不烦我都烦了。
4 C! t( X [) U8 H 今晚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 d+ d0 t! @) E6 ^/ }- \5 w
别的男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我只用几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带我回家,或者去酒店。
6 A, V5 H6 a, J/ Z# x4 ^1 {他虽然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但他的开场,有点与众不同。* Q1 c7 H6 y/ Y) ~% ]( |
「您好,我是个心理医生,请问您需要心理治疗吗?」
4 H5 W" K4 I# O这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E6 {/ E% k% W x2 b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0 R, e6 a7 }+ f" D+ a- V% B% x& c9 ^6 i% E一米八五左右,窄腰宽肩,身材比例非常好,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还有那张脸,也是好看极了。
# x8 q' [; d6 B0 ^, D' l我顿时来了兴致,伸出一只脚勾了勾他的腿。
; E1 x C6 e" x「医生哥哥,心理治疗暂时还不需要呢,但是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 x S( y! o! W4 b- E" I他皱了皱眉,躲开了我的脚:「哪里不舒服?」 B( q8 u* c# D8 k5 F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处。
- q3 l7 `' V1 x「这里,它一见到你,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呢。」
. H$ b V3 ]- u" ~' ?. t% b' I他像被电到了一样,一下就抽开了手,又退了好几步,好像我会把他吃了一样。) U5 G. b6 ?- {9 C2 E5 |2 }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因为我看到他的脸浮起了一片红晕。4 ?; G5 Y- Q- Z [7 [" K
脸皮这么薄还来搭讪,有意思。: T o, ]; C. }" A7 x
我正准备更近一步,他却递给我一张名片。6 {; x" e {5 g8 S/ ^& _% O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是个心理医生。」" c8 z4 D. W/ X# s% L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 r! b" [ Z0 W6 b「张耀?」
% f h# r7 M: X' `9 J# [. h' x. ]「嗯。」他轻轻点了点头。7 u4 M9 P* H$ v+ U' v
名片上确实写了他是个心理咨询师,有一家自己的心理咨询中心。) i* J+ R+ I- p& u: K$ P n
我挑了挑眉:「张医生,我确实不需要什么心理治疗呢。不过,我的身体倒是很需要你来治疗一下。」' O% R# A- b3 r$ E# P7 ?' u1 a" l
都是成年人了,他自然懂我的意思。
) ]# y9 h8 e" w他问我:「每天这样,你开心吗?」9 P5 e! T7 Q4 W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的生活混乱不堪,像一个肮脏的泥潭。
/ e, `3 H- N0 G, X5 ?- D我答:「开心啊,很开心。」" N- q/ T* `$ p5 B5 q* l) C
他:「不,你不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在逃避,你在用这种生活在麻痹自己。」
' C7 g. E6 A: A0 B, y我:「张医生,那你说,我在逃避什么?麻痹?我有什么好麻痹的?」/ Y1 y: W& C- w1 h- ]
他:「你的过去。」
" N, @+ U$ e: d* Z/ V+ N我笑了:「你错了,张医生,我没什么过去。我生来就是这样放荡不堪的人,我没受过什么情伤,也没人逼我,我做这一切,就是因为我喜欢而已。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你懂吗?」
; D* }. z: b( Z, B; h他皱了皱眉,指了指我手中的名片:「想明白了,打给我。」) \# Y+ W" H( k' o6 X
我没理他,把名片丢在了地上,继续喝着我手中的酒。
; i! X7 K5 H2 P1 q: G他转身离开了。. n3 N" e) f$ D, H" k0 ^
名片被我丢了,但还有网络。5 q% F! U9 f3 P6 [5 m
这个城市有执照的心理咨询师本来就不多,只要用心搜一下,很快就能找到他。
# w, [; e0 j( C4 d X: Q: F是的,丢掉他的名片后,我后悔了。1 x- v, K3 l. K ~
他走后,我玩得一点都不开心,我拒绝了好几个向我搭讪的男人,进而造成的后果就是——今晚我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h* J8 t, a( v. r9 e
辗转反侧中,我又想到了他。
4 s( D. t$ ?$ P) W第二天一大早,我化好精致的妆,换了一身我认为他会喜欢的衣服——一套简单的职业装,白衬衣,西装裤,走进了他们心理咨询中心所在的写字楼。
. P* \# } L9 j2 k前台小姐下楼来,很客气地接待了我,问我有没有预约,我点了点头,报了张耀的名字。2 F4 @+ w3 E7 Q$ c1 N+ J! H
前台小姐有些不知所措:「老板现在已经不接待病人了。」
( T( I# _. m' K2 V「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x9 x! X7 q2 y9 m3 P, x
「三年前老板就退居幕后了,现在只负责中心一些日常运营。」
7 d; Y8 u3 _8 t前台小姐很认真地回答了我,不像在说谎。
1 \& T2 ]" r6 O( D我:「那你打电话给你老板,就说他女朋友来找他了。」
+ Z6 q% x9 Z0 i t' t1 P, p前台小姐更不知所措了:「没听说过老板有女朋友啊?」
9 N1 F$ C8 ?9 H; b4 C; x我:「有,他只是没告诉你。别管那么多,你赶紧给他打电话。」
, L" g% h$ S+ `% E' l3 D$ |/ y大概因为见识过太多极端的心理病患者,前台小姐并不敢惹怒我,她乖乖地打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张耀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 `- |0 A. F- d# {- W- ~3 |看到是我,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想通了?」
$ l" E3 F7 E: v0 I( x我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张医生,你指的是哪里?」
( h, j% ~; U- Z8 p他不动声色地推开我,没有正面回答:「想明白了现在就开始治疗吧,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心理咨询师。」
5 _( w+ h3 ^! }+ p) {我:「我要你给我治疗。」& G0 h+ i, R2 G' {% V
他:「不行。」0 S5 f8 _) U% _
我:「为什么?」2 ^2 ~' u4 V9 [) v8 y& P& L
他:「我很久没有帮病人治疗过,都忘了。」
9 J. X, f/ C- K我:「我不在乎。」
) c" E4 D( p; K% k; E1 _* ~ p2 F他:「我的费用很高。」, \1 I7 [. _9 z4 c6 z- ?6 [
我:「我不在乎,我钱多得是。」( d. h; h7 d7 }4 E: \
他轻皱了一下眉,被我看在了眼里。
% A- K' M! Y/ Y% m我:「你放心,是干净的。」8 A" _9 J. R; W2 T2 a
他:「我不是这个意思。」1 k: R }+ N* N$ z' l
我:「你要是不给我治疗,我就天天来骚扰你,把你的病人都吓跑。」
; G( Y7 l% u, |3 z& ~3 K最终他还是同意了,不过他还是事先声明我并不算他的病人,就当他帮朋友了。
( r4 f3 o- J+ A, D9 d$ n# u* c朋友,似乎也不错。
, ~% j3 j& S, D8 f9 L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病人了,也早就没有自己的咨询室了,只能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3 ]7 O: g! W9 b1 I9 g/ @/ `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准备一下。」5 B7 a% [$ w$ D( v1 C6 U
「好。」
" [8 R& t* L( m听到我答应后,他又走了出去。% R4 R, ^# p) o2 f) d" Y2 f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办公室,整体装修以黑白为主,素净又不过时,木制的办公桌,旁边还有一个高高的书柜。5 ~4 {/ W. D7 w9 ? X0 u& f; J1 M1 `
我走近书柜,发现上面摆的并不是书,而是各种奖杯和奖状,都是关于心理学的,上面的名字也无一例外都是他的。
, g; E6 b1 T( k5 C* u& L1 q! w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岁吧,没想到这么厉害。0 p: p+ x8 t; {. ]
我又走近他的办公桌,资料和文件都摆得整整齐齐,很符合他的性格。3 ` M' f- ]1 o: R( u9 N! D9 U
我正准备去别处看看,却瞥到了一个相框。
z: ]" K. i; n# R7 Q. N是正面扣倒在桌上的。
7 t+ g# o, U8 g& g/ `9 a我正准备扶起来,他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 d P! t0 X1 t! ?6 {「你在干什么?」; ~- D( n; n2 s
听不出任何情绪。# b7 p$ b- A- g9 i- S+ r" O
「你的照片倒了,我想把它扶起来。」
2 e4 C4 F: a, _7 z0 I8 |「谢谢,不用了。」7 @! q1 C: U+ r% u. w1 K0 l
说这话的时候,他走到了我旁边,把照片拿起来,锁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1 f# F; R5 G. ]+ ` h5 o# v从始至终我也没看到照片的正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照片。" D2 d2 N+ l2 C5 M5 r' O
不过我对那照片也没多大兴趣,我现在只对面前的男人感兴趣。; ~! D( R2 D6 Y- }2 P
「张医生,治疗过程需要我脱衣服吗?我很乐意配合哦。」; t7 t) h: l# p3 l- h4 k! i
「林小姐,林小姐。」. k2 }8 T* q6 m5 k3 y, D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耳边一直有人在叫我。
& Z" V/ M e/ _眼皮有些沉重,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
; u4 [3 u2 o+ G0 Q8 ?: [* o一睁开眼,就是张耀那张焦急的脸。
% W% f$ G# j# d4 I5 x. v' q4 S「林小姐,你终于醒了。」) g, E0 {3 S: H
他松了一口气。2 u0 U8 s$ [" T; l: W: H, h$ {
我的脑袋还是很痛,像要裂开一样,身体也沉重得不得了,动一下都费劲。
2 c0 D# B' b5 i; F, g我有气无力地开了口:「我这是怎么了?」
- |! ?6 t1 B4 J) r W. E: c3 _「你发烧了。」* i! Y( `" ~& X. Y
说了两句话,我又开始恍惚,想睡觉。
: l) S/ q5 [* }( R他把我扶了起来。9 i9 n& v( W7 M8 V- @
「先别睡,把药吃了再睡。」" d, Z9 h$ G6 Q
我浑身无力,任由他把药放进我的嘴里,然后喂我喝了一口水。
: z8 d3 g, X; A+ g身体本能地咽了下去,我看着他的脸,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 P7 t! L3 ~6 g+ E7 r5 w他有些慌乱:「怎么了?药太苦了?还是太难受了?」
4 T. E1 J( M7 W1 Z. O. w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好久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了。」2 V p7 I @0 Y4 I1 v4 {) Q
他松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看来烧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4 G. h7 y/ C! }" A
我急忙抓住了他的手:「真的,虽然我确实很滥情,认识的人也很多,但自从爸妈都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了。」6 X+ t* Y8 l( W/ u, o
他有些动容,任由我抓着他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1 [; u" N5 ]6 o6 b9 P- x$ T9 S$ f I
「再睡会吧。」! Z. I' X8 C( s: e# L
「好。」
; a6 M) h h+ o8 Q& W再次醒来,身体轻松了不少,天也黑了。
1 y: s* [; u5 S9 p) e我动了一下,他就靠了过来。6 w4 v% j. T; T4 g$ w# T' _! l/ c( n! V
「好点了吗?」
/ `1 G1 D# c. H8 ~我发现我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他居然也没挣开。& ^7 B2 T& N5 [3 U' d/ h5 K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赶忙松开了他的手。/ i, K% g9 Q3 A3 k! A+ } L
「好……好多了。」, Q# r- R* u7 k
他揉了揉那只刚被我松开的手,语气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冷淡:「既然好了,那就赶紧回家吧。」
N3 p- a2 ^9 G/ j* s我转了转眼睛,又躺了回去,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咳……咳……张医生,谁说我好了,我还是好难受啊,我需要人照顾。」
. x! ? M3 U/ s+ K) O8 f+ B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翻着手里的书:「你只是发烧,没有咳嗽,我虽然是个心理医生,基础的疾病治疗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在你醒之前我已经量过了,烧已经退了。」9 K! A% m! \' e5 P) _; M
「那你还问我。」
# U! X! F5 G$ ^+ U我扁了扁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e* y! {' [+ }. k他:「你说什么?」2 c9 X1 B2 ?4 Z
我:「没什么没什么,张医生,我是真的难受,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万一我半夜又发烧了呢?到时候我身边没人,万一烧死了怎么办?」, Y0 t( P" E7 U) ^! B! Q
他眼都没抬:「不会的。」+ V5 Y" `9 S9 l9 k5 I: G
我:「你怎么知道不会,万一会呢,那样你就见不到美丽可爱身材性感的我了,这是你的损失啊。」
2 x7 F: r. o& x" K) ]……
$ ~0 C- o! t; s) O% \他:「那你想怎么样?」 u$ E! Y3 `, V& e
我:「带我去你家。」9 |' E. a' y8 H4 {/ \6 u
破天荒的,他居然同意了,不过他也事先和我声明,我睡客卧,他睡主卧。1 M. e1 a9 R& i- b
我当然愉快地接受了,先进了家门再说嘛,多的是机会搞定他。8 I# y4 m# [: s
看我开心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句:「你别多想,只是刚才催眠你的时候,我知道了一些事,一会我还会仔细问你,这对你以后的治疗有帮助。」. ~$ D0 ^9 y/ A5 Z: p+ D( P/ S/ }
我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好好,我都懂都懂,我们赶紧回家吧。」
- K) T/ z$ C$ t6 ]张耀住的地方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圈,价格不菲。 |9 _ a/ G% R% l* q3 X& \$ D
这次居然以这种方式住到了这里,我还挺开心的。( \* ?7 n- ]! ~. p! s$ C7 O( q
他房子的格局是三室一厅,面积很大,装修风格还是熟悉的黑白配。- V S0 E: Y2 b" N& M, v X7 O
跟他回了家后他也没管我,说了句随意后就钻进了厨房。
) i0 b' M- g K9 b! ~& `0 L他说随意,那我就真的随意了。
$ m* g3 A1 J$ \/ d* C我坐到沙发上,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1 m, b/ r: e/ B& Q% Y我才想起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 r( v/ J4 |2 ~- J, T/ f$ w4 X; x我打开客厅冰箱,想找点吃的。
% f" q' x0 o o7 N0 U冰箱里的东西琳琅满目,蔬菜肉食一应俱全。
, t! E) J! V3 i- z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炒个菜,他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
9 V9 S; A. P$ C! t3 i1 m「你在干嘛?
) t K4 }! y5 D. v+ v- n$ H! ]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f7 Y# M6 D2 o' J2 e/ l3 A+ f
我:「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
! S5 D; u! `- b8 P8 D他:「你干嘛呢?」* t0 B, U8 k% K0 o4 F
我:「我饿了嘛。」
9 u5 K" s0 f+ l& x) g( W. u9 |" y他:「饭已经好了。」- F* U0 i. z; u" B1 W: [0 N
我看向他背后的餐桌,那里放着两碗粥。
7 [1 E; p; {2 H. v" J: Z: [/ _0 _我皱起了眉:「我不想喝粥。」
9 s8 L# m3 u. R他:「你刚好一点,不能吃油腻的,而且你一天没吃饭了,吃别的胃会受不了,喝点粥最好。」
* }) V# H) [' G! v: R我:「你放心好了,我天天在酒吧喝酒都一点事没有,我胃好着呢。」
; |; \9 I3 a: f) H7 n% n他没再理我,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 q1 ? J K3 ~) ^9 p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3 A" K% Q! J3 n$ C% _% m
最终我还是乖乖喝完了那碗白粥。
. t* G, b/ o2 z6 h- j3 y+ o# n喝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他带我回家前说还有事情要问我。
" a! [" m- _0 ? Z' }3 k `4 G「里港猜锁要纹我实情,事生母实情?」5 X5 d& ?1 d: _4 q. y
他皱了皱眉:「你把嘴里的粥咽下去再说。」
" n8 z0 H, Z% A( K6 W我乖乖照做。
: }8 R7 ^% d+ u4 n$ L「你刚才说要问我事情,是什么事情?」" C$ ?) b1 J: `$ k3 q
他放下手中的碗,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
( n, t7 r: N5 ?# p「你是不是有些记忆缺失了?」
; p. X% v, `9 V- K$ I5 r我想了想:「没有啊。」5 J) Z' s9 z' Q9 t3 o1 Q4 g, J6 m% P
「不可能,你仔细想想。」
G. V/ U( V- p1 |我:「确实没有。」* H0 x1 c8 ^ h! `+ M& S U
他:「那你十二岁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t8 b! V8 B6 @
我:「你说哪件事啊?小事肯定记不清啊。十二岁都是这么多年前了,这就算是记忆缺失吗?」
* P6 b0 S5 Q1 g/ Z6 f; H他:「那你告诉我,你十二岁之前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吗?影响你以后生活的那种。」4 M5 [: y' C7 i$ M/ S5 [
我仔细想了想:「我妈把我爸杀了。」
7 D: T- ] V q* ] |他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你母亲?」
8 ^7 A' H; V7 H5 z. F, b/ \我满不在乎地回答他:「杀人偿命,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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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2 G C% t! W N他对我的反应有些讶异:「你母亲为什么要杀死你父亲,你知道吗?」
2 Z2 z' P* ^3 H0 C我咽下口中的粥,如实回答了他:「不知道。」
$ n1 Y6 h% f: |7 o( t: H& c$ ~; g他:「你不好奇吗?」
/ y3 }# U6 s( o我:「不好奇。」
' z% C, Z/ J) b8 H. Y0 Z5 b' ~他:「为什么。」6 r- i1 G- g2 y
我:「不为什么,我这个人没有好奇心,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男人,像你一样的男人。」% H* Q% o% K6 E
他意识到话题有些跑偏,沉默了一会又问我:「你父亲对你好吗?」/ G4 H. m/ F; M7 z" v* u
我低头嚼着嘴里的米粒,含糊不清地回答:「应该挺好的,毕竟给我留了那么多遗产,我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3 ?5 C ^; _& o: Q他又沉默了,似乎对我有些无语。
; W6 W! ~' I& a' Q6 }我怕冷场,又问他:「所以张医生,我心理到底有什么问题,是和我的父母有关吗?」
# {) l$ {; j9 U$ `听到我这么问,他有一瞬间的惊慌,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来清冷的样子:「你渴望被爱,对吗?」1 C$ t+ o. k5 g8 e, ?3 x- Y$ _% }; M
虽然他以疑问句的形式说了出来,但我知道,这是肯定句。6 j$ B0 s: P: E% B+ z i
那一瞬间,我有些心慌,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 B' @: m. F+ D「很多人都爱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性格也开放,往那一坐,就一堆过来搭讪的。而且……」; G8 H! X- N& F" L# q8 l6 w {
我向他抛了个媚眼。. V3 Z7 s2 M" S' y4 ?( e+ D
「向我搭讪的还有女生哦。」
7 r4 f1 M7 A0 W他扶额,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0 @5 s( U; [8 A
这顿饭的气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不上压抑,也并不轻松。. F7 s4 ~# x; J4 h6 w3 M
吃完饭,他收拾碗筷又进了厨房,大概是刷碗去了。( A" I7 L6 a' O6 E
我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 C. u: d4 K* C洗完以后,我才发现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又穿上之前的。8 T$ g2 w" k6 k7 Z! ~
穿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这是在张耀家,多好的机会,我还穿什么衣服。
% e, U% B, l5 d/ ^6 l2 l但是我又不能直接裸着,于是我只穿了我的衬衫和内裤就出去了。+ h& l5 C3 X! ^! ~" t# _, P. q1 g
衬衫是大款的,刚好可以盖住屁股。
& D5 g& k1 o1 T; b走出浴室,他正坐在沙发上查资料,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是关于大脑应激反应什么的。. C1 y, q8 x9 P0 H: V1 M
他看了一眼我的穿着:「你很喜欢让别人看你的身体吗?」$ Z9 f0 {1 d1 g) ~8 c+ i3 b3 ~6 i. `
我:「不好看吗?」
/ Q) ?$ t7 s! [' n他:「好看。」
. y/ e7 d' ]3 [不对,不像他,虽然我们只认识了一天,但按照他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翻个白眼或者直接不理我,根本不会说出「好看」这种话。$ v% Y2 g. ]5 g1 D' N
我感觉今晚我们发生关系的几率又大了一些。. F) v; a/ L0 m" r6 t+ a6 G
我朝他靠了靠,他身上有一种很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心安。. l+ u* ` t/ u4 k$ T' p4 r
我:「我们去睡觉吧。」) F, C% H: t5 H# Z
他:「我们?」
* ^9 K/ M. h% v我:「对呀。」
' q: L# p$ K" u7 i" G* z他:「嗯。」
+ E! O" {1 @2 B. d这下我懵了,不应该啊,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推开我,或者直接把我丢出去吗?7 ?) }2 P% ?! p9 q
就这样……答应了?
& }2 y+ ?' x6 g( q0 D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你又想多了。」
8 t% @, ], @- l$ M ]我:「啊?」
0 j% p$ s8 \* U3 o' v y/ Q他:「这是治疗的一部分,我们今晚一起睡,我不会和你发生什么,你最好也管好自己。」3 J+ Z: p% Q- y
要是别的男人和我说睡觉是治疗这种话,我肯定一巴掌过去,然后骂他虚伪,想和老娘上床就直说。 Q/ S, K$ {, Z( k! \
但是张耀不一样,他说,我就信。6 `0 M$ \, T E0 H0 I4 O
他的床很软,特别软。# k6 U0 a9 m5 f1 a
我放肆地把手脚都搭在了他身上,他居然也没推开。1 v0 O5 t; i' ^+ U. g9 J' N2 d
但是每当我想更近一步的时候,他都会冷冷地警告我:「想去次卧睡吗?」: X3 m! I6 h4 ~
然后我就怂了,我知道他说到肯定会做到。7 Q' u9 t3 v; f% q: r
吃不到能看着也是好的嘛。, C1 H" i, }" h0 f8 G, j( o0 ]; g+ |
我把他的手臂放在了我的脑后,手脚并用地抱着他,他的肌肤有些微烫,心跳声也有些大。1 Y9 z# G% q6 J4 g# D
我暗自得意,只要没有问题的男人都经不住我的诱惑,只不过可惜,我身边的这个,忍耐力太强了。
. |" y$ |; U- c2 [/ \他宁愿难受也不愿意碰我,真是个好男人,稀有。& S+ h9 _ j7 }% w! g8 D' Q1 ~
我得意了一阵,突然想到,他宁愿难受也不愿意碰我,或许是他……嫌我脏?8 I4 N& e7 B6 i4 X2 v$ l# v
我从没觉得我脏,纵使我之前私生活混乱,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我也从没觉得我脏。
6 J- i' R8 S: Q* ]但今天躺在他的怀里,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我很脏,我怕他嫌弃我。
) j! u6 n* X" v& r# m5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我一次次的否定,它又一次次地浮现在我脑海中。- }! h, u, y; R4 d; O& O0 L
我发出的动静影响到了他。
5 C* g1 n8 F" G0 r/ C/ \1 ?他:「睡不着?」, n' L, o; J- g* w! Z1 B
我:「有点。」
7 F1 Z! b$ t" g0 |9 g% s# N6 F他:「为什么?」
3 l& _3 Y+ e& g' H3 y+ ?3 Z) K我:「或许……是没有做睡前运动?」$ E* M l3 v8 b/ L9 l2 r2 u" {
……; ^! b& a: L* ^) z# J
我:「我开玩笑的,我只是在想事情。」( J, @ D; v6 O; @* L% z ]) Z
他:「想什么?」( j( M# r" {3 ]0 i8 m
我:「张耀,你觉得我脏吗?」( A, _- Z% ^2 P& r
这是我第二次叫他的全名,是很认真的语气。: m. S1 I9 O6 M: C1 m0 h9 \5 r
他翻了个身,抱住了我。: U' y: g5 D1 `( }3 O0 X
「快睡吧。」
" I5 V. O/ O7 e# W3 f/ b是温柔至极的语气。! P) X; K7 |6 s
我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但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让我睡觉,我竟然真的有了一丝睡意。
# I* {2 H6 E# H1 l2 M 「妍妍乖,我抱你睡觉。」/ M' ^. F7 b6 B1 A6 z
「妍妍,你喜欢我吗?」5 ^/ N- d" h ~. v8 E7 C. A
「妍妍宝贝,让我亲亲。」
`6 E5 {- J7 g0 M& y# c/ H: ^「妍妍,你不听话了。」8 X2 V4 [$ `+ t |8 c* K" ~
「妍妍,没事的,马上就不痛了,乖啊。」
* c. E: O& t0 e4 ]1 R「妍妍宝贝,你只能是我的。」" K/ m) n v' F$ B
「妍妍,妍妍,妍妍。」: T9 ^" m% s& s6 _" P# W1 A- o6 E
梦中有个男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我熟悉极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E) u+ a/ t( T* m) m& J
女孩的哭闹声,衣服的撕扯声,还有男人轻声安慰的声音,在我的梦里转来转去。
, O3 C1 B2 Q* T) H* _4 @记忆的碎片在我身边飘来飘去,但我怎么努力也抓不住,拼不上。& ]) z& {% j( \6 {/ [
怎么也拼不上。& I" d* j% r9 ~8 ]) K
我只知道,好痛,真的好痛。4 u1 {( Y8 C" R- w& }8 i2 C
我不要,我不想。' v3 T. u6 W5 n7 O) \: a
「不要!」& U* y/ P3 }5 R( `5 t6 b# ~3 h6 q! |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 o5 L4 {1 _; L! d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人也不在了。: A3 @( \$ j- ~" `. f$ i1 C3 l
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大口地呼吸着。
0 r8 [) M y. J' k& d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支离破碎的梦,让我有一种窒息感,好像一个人狠狠地掐住了我的喉咙,狠狠地掐住,没有一丝缝隙。
5 n" B; v" I" Y( T( W3 i& i! E+ i张耀闻声赶来,身上还系着围裙。, Q9 h" h' X. ]9 Q+ L! ~' U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5 M9 }* W8 U! d C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木讷地点了点头。/ b1 Q+ K& p$ x
「抱歉,我忘了告诉你,这是催眠的后遗症,会让你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u+ D7 \1 a& P4 \* \0 b
我机械的抬起头:「张耀,我梦到的,是不是你口中我缺失的记忆?」" {0 S Z4 ~$ G3 J/ O4 o4 h! [
「是。」
0 z: O' J( ^3 P; ]1 K3 V没有一丝犹豫。
/ ~, Z7 F) I# C/ u我摇了摇头,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向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A& @( R- g( u' k" t/ v" p& @
他:「什么?」 T$ A5 o$ S3 s; P9 C. D( s; e
我:「让我忘掉那段记忆,永远不要想起来。」) x6 p2 A0 _# w' O2 E% {. I) @
他:「我能让你忘掉,但我不会这样做。」
8 T9 y o' N$ w# m$ d# b我:「为什么?」
- z, w1 a& v. B3 T% L7 O; O他:「这是治好你的唯一办法,你必须要直面那段让你痛苦的过去,再努力走出来。」+ y& h# k/ ]" k+ G% e/ K* `8 J
我:「我没有病!我没有病!你胡说!」; d0 U; R4 L4 n2 O$ n
我有些癫狂。4 A1 G% j, P' B2 Y
他按住我躁动的手,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 B6 C1 r2 {( g' ]3 \& `0 Y1 B「你还不明白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美丽,性感,有魅力,这些无可厚非,但你的美丽不该用在吸引男人上。如果没有那段经历,你应该不会走进我的心理咨询中心,来到我面前,你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在烂泥里打滚,自甘堕落。」
" Y( y$ g$ `+ n7 O/ Y8 r8 ]: s- e我有些恍惚。
# T) n0 c$ o' B「张耀,我脏吗?」# W5 Z! c. N* Z
昨天没有答案的问题,我想再问一遍。+ R: ^, [! B" B0 x6 ?
他还是没有回答,又问我:「你知道两个人上床代表什么吗?」2 b9 C% E2 C: H
我:「我和他们上床只是因为我开心,这样会让我睡得安稳。」 `" O/ U1 j" ]* b/ |
他:「你不觉得这很病态吗?」5 K5 i- x1 V& H! I- G. `- ?1 D9 {. Q& z
我沉默了。
0 }" q3 A1 @) t7 C他:「在我的认知里,上床只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才可以,别人不行。当然现在社会开放了,大家的想法也开放了,想怎么玩都可以。但你的心理是病态的,你一次次更换不同的男人,躺在不同的人身边,只是因为这样会让你睡得安稳一些,或者说,你在报复。」
& s3 H) V; m5 J6 k/ c报复,他居然说我在报复,真可笑,我报复谁?报复我自己吗?还是说我在报复……梦里的那个男人……* E, e; E/ a/ A. G+ [7 _
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 d B, @" d; f$ o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确实让我觉得害怕,但我更怕的,是梦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 j' r! X3 u* j看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你想让自己开心没有错,但你真的认真想过吗?一次次和不同的男人上床真的会让你开心吗?你的潜意识告诉我,你并不开心,这些都是你病态的心理在作祟,早在你童年的时候,你的心就已经被那个男人扭曲了。」" T) y4 t- f% B( r
我捂住了耳朵:「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 X/ A: Q" m: Z0 g1 v他拉下我的手:「林妍,你还要逃避吗?你确定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我知道你不缺钱,生活无忧,可你真的确定现在这种混乱的日子是你想过的吗?你问问你自己,是吗?」
/ f$ C7 m' l% R5 _: w7 I* W( q. W5 L现在这种生活,是我想过的吗?' V. W- n" _; e1 t p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画面。
4 _: Y2 J: C5 C9 w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指着电视机里帅气的演员奶声奶气地说:「我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和他一样帅的男朋友。」
3 l+ m4 d$ z2 ]/ B; N一旁的男人抱过小女孩,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惹得女孩哇哇大哭。
5 i3 M0 V- F' c+ ?- Q" i「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 J6 |; j: T# u: x0 d- E! L7 w「妍妍,你只能是爸爸的。」* i A! b$ O/ B
只能是爸爸的……
' I% P2 H' K3 o1 Q我突然从回忆中惊醒,大哭了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9 ? H T+ Y$ Q9 C! T. O
我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朋友一样,一直哭,一直哭,怎么都停不下来。7 ^) J8 h# o! }7 C9 C" Q& G
张耀也没哄我,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听着我哭。
6 ?( O! u% ?% [4 @哭得累了,我就睡了过去。2 H( b8 u; K5 g: @; R
这次我没有做梦,睡得很安稳,一觉醒来,天又黑了。
! f9 y# \3 a! ]; a0 p" b c# P我最近好像很能睡。
' {% _1 C2 F: t当我顶着两个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去找张耀的时候,他居然难得的笑了出声。" K1 Y9 b* S% G" O& x- `
我没有理会他的笑声,只是告诉他:「张医生,我想做个正常人。」* ?" C% }8 f, v9 |" r8 r- k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走近我,摸了摸我的头:「好,我帮你。」
; P2 l. L4 q& N' [$ l. t0 H0 w那是非常难熬的一段时光,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惊吓等着我。
" {6 d" e, X. I q: A张耀说问题要从根源解决,所以他每天都会给我进行深度催眠,用另一种方法让我一点点回忆起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
% k! \5 K8 x: X: b6 j) T2 V, T( h从一次次的催眠中,我也终于明白,我为什么那么乐意当个婊子。
$ N* w) D* S2 N: s因为我要报复我的父亲。
: O3 [) I' g$ h% m) }: ~有句俗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这句话本来的意思是父亲对女儿的爱不同于对妻子的爱,对女儿爱里更多的是宠溺,类似于情人。
+ ?! f; m2 e; V6 @4 b但偏偏有那么一少部分父亲扭曲地认为,女儿就是他真正的情人,是他发泄兽欲的地方。( K4 l5 ]1 u& t/ M
我不知道这种人为何还能被称为父亲,也不知道世上到底存在多少这种所谓的「父亲」。! k9 C: o1 Y; p9 ~7 b. r
但偏偏不幸地,我就遇上一个。 m3 L7 L4 Y" z; C2 d7 Z/ t
从我稍微懂事开始,我就发现了我的父亲和别人父亲的不同8 ]) z0 u6 x, s/ `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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