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人的忍耐与自控吧。
% d/ X8 y/ L) o7 c( H* B在一部分人眼里,工作其实是一件「「延迟满足」的事情,所以他们甘愿为了长远结果放弃即时的满足。这也是他们忍耐力与自控力的体现。; e6 \- |' B& k( O0 V R( X
但其实我们也是可以快乐工作的。6 F6 i9 F, Z. b& D/ [
(一)工作为什么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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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F+ a ^3 L ~我们常常爱说这样的话:「等我……我就……」比如:「等我赚够钱,我就好好享受生活。」「等我财务自由,我就去周游世界。」「等我成功,我就可以尽情开心了。」
' T# n0 Q7 p& ^, W0 o' @我们都认为开心是努力之后的奖励,是付出许多东西之后才换来的。甚至很多人会认为,在成功之前我们没有资格开心,但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我们对开心的误解。
+ Q3 X: z9 ~! z% D实际上,只有处在积极情绪里的人,才有更好的状态和能量去创造、去前进、去完善。
4 a$ }5 C8 P6 s, g! Y1 ~开心是努力的动力。它不是我们的目标或结果,而是帮助我们达到目标的工具和手段。它是一个动机、一种可以在当下就建立好的积极状态。维持一种充满能量的状态,会使你更容易获得冲出困境、打破乏味的力量。% ~, ~ z2 `9 R& D
我们把开心和成功的顺序搞反了,于是「努力」就成了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这不仅影响了我们做事的效率,也直接降低了我们日常生活的质量。: K. P3 x( X# F" n9 y0 r7 h
一起看一下「工作不快乐」的死循环是如何形成的吧。(同样的原理也适用于「学习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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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快乐」循环图: T% P8 Z0 l1 v/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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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死循环呢?有两个原因。
2 y8 ~: `7 p- ^( Q$ P) q8 n0 \' a首先,很多时候,我们混淆了「快乐」和「享乐」。
5 Y/ f; q' l% A7 p. x& a我们习惯性地认为只有享乐才能制造快乐,而工作和学习不是享乐,所以不可能快乐。这种误解导致我们只要一面对工作就会条件反射般地产生反感,享乐的时候又会因为想到工作中的问题而无法尽兴,有的人甚至会在休息时有负罪感。
0 ^& R+ ^. C9 `8 ^# d: o把快乐和享乐混淆,让生活和工作互相碾压,导致我们既不能尽兴地工作,也不能尽兴地玩耍,不管是忙碌还是休息,都会感到疲惫。4 `6 p$ o0 B9 P2 m; I+ ^3 D0 l/ l
其实,快乐不仅源于享乐,也源于自我实现和成就感。而所谓成就感,也不仅仅来自赚大钱或收获功成名就的人生,同样可以来自「每天的一点点收获」。+ T- O% A% P; I8 `% o% f
我们常常因为媒体的夸张渲染,以及励志书和影视剧的过分美化,而把快乐的标准定得太高。事实上,并非只有横跨苍穹的完美半圆才称得上彩虹,夏日午后草坪上,水管喷头处巴掌大的七彩光斑也是彩虹。如果我们把快乐的标准定得太高太完美,人生很可能会「只经历风雨,看不到彩虹」。4 D5 ^6 ^9 ~) a7 w8 p0 D
生活实苦,就不要吝惜给自己快乐,就要去随时随地感受细微的美好和小小的进步。在成为「人上人」之前,如果无止境地沉溺于「苦中苦」,可能会被无尽的苦难彻底压倒。
, G$ R$ @1 v2 q+ v( O# m- d8 g3 J在我看来,李诞那句非常流行的「开心点儿,人间不值得」也有这么一层含义。
+ `2 v. V6 k: R2 w「工作不快乐」死循环形成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容易把快乐看成一种会影响工作效率的情绪。2 N/ O0 f3 E$ ?% Z
之所以会有这种奇怪的认知,是因为我们从小接受的来自学校和父母的教育都在强调「延迟满足」。「延迟满足」是指人甘愿为了长远结果放弃即时的满足,是忍耐与自控力的综合呈现。
) a* a: x8 x' U& v& g# h对于尚未建立自控力的儿童来说,适度的延迟满足可以培养他们的专注与耐心,使孩子学会暂时放弃眼前的诱惑,克制玩耍的欲望,为了长远目标而忍耐坚持。3 s" T) M& V1 A- e& A" w
但多数情况下,父母和老师会把握不好延迟满足的度,容易无限地夸大吃苦的意义,压抑孩子的欲望。很多家教严格的孩子甚至会认为快乐是可耻的,或者在达到完美之前没资格快乐。# t# N1 I4 h; @, n/ C
其实,完美并不存在,这种错误的认知只会让我们没办法坦然体会快乐。7 e; o; W2 A5 u) K9 _% ?
快乐实际上并不会影响工作和学习的效率。多数时候,积极的情绪反而对提升效能、发掘潜力有极大的推动作用。
0 B2 w, e2 t' I5 X4 K7 Q影响效率的是分心和拖延,而导致拖延的一个原因是,我们认为需要去做的事情是痛苦的、有压力的。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当我们认为一件事情是可怕的、痛苦的,我们自然会选择去做更容易的事。 c* k" X8 Z; i4 i6 \+ U$ s
于是分心、享乐、做更轻松的事情成了我们的第一选择,真正重要的事情则被我们抛在了一旁。长远来看,因为重要事情的拖延,我们最终只会获得更多的不快乐。
( X2 G, G. Q) m要改善拖延,最重要的一步是,不把要做的事情想得太可怕。5 {& q8 R3 ^1 V8 L1 y
那么,我们该如何应对看起来不轻松但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 {% N7 m2 m# K8 V: d我们可以通过自主设计,让做事的过程变得快乐起来。快乐不仅是结果,也不仅是前提,它可以持续存在于整个努力的过程中。游戏之所以好玩,是因为奖励及时,玩家随时拥有愉悦的体验和升级的反馈。所以游戏的设计非常符合积极心理学中的「心流原理」——将快乐代入努力过程。3 b& C* Y( @( Y7 `0 u% `# H! L
如果可以随时看到彩虹,就没必要给自己强加风雨;如果看不到彩虹,也可以试着去欣赏雷雨的凄美与壮丽,去感受阳光铺在面庞上的温度。艰辛的过程、重复的日程以及不时到来的瓶颈期,一定没有最终获得成就的那一瞬间来得灿烂耀眼,但如果把目标定小一点,把步骤拆解开,把小问题的解决都当作成就,艰辛的过程也可以是愉悦的。& R+ Z) O P/ \; A7 W6 K$ v! M- H, ?: i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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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在这本书里不提倡「痛苦导致成功」呢?
x' Z. Y+ }7 X w2 j" y' x人的行为都是由外部刺激激发的,痛苦确实可以激发我们的潜能,让我们发掘自己的可能性,但问题是,下次如果我们还需要激发这样的潜能,就需要经历同样程度的痛苦。过大的压力和情绪负担对身体是有害的。( h" ?# Y1 _4 P4 D
人与人不同,承受能力也有着先天差异。磨难也许会让一些人重生,但也会给另一些人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谁都没有权利以「为你好」的名义给他人的生活制造磨难。2 G. |) u- D1 X5 Q) H1 g
(二)提升自我效能感' v. O# @2 L" i4 v K1 B% @
, C0 i& k& F* U1 e6 b令工作快乐起来的原理与游戏的原理一样,就是让人们得到即时反馈。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最主要的反馈就是金钱,但大家也知道,工作不是中彩票,我们的付出和努力很难一下子获得金钱上足够的满足。如果想收获更多的愉悦,我们就需要在工作中建立更多引发愉悦的反馈。这就涉及个人主动获取,它是建立在「自我效能感」的基础上的。7 [$ ~3 B+ G" o {( T
自我效能感更多是指「合理的自信」——相信自己的能力足够激发潜能。合理的自信能够促使我们更好地行动。
0 `' V+ V" P+ O( o1 ?哪些方法能够提升我们的自我效能感呢?
) N9 G8 S! v# I第一,想象成功的状态。& {9 M9 N4 I1 l0 u, X& X7 s) M
0 \* J; E; h0 z. }. B我们可以幻想自己已经非常成功,这样的喜悦可以强化我们做事情的能力和动力,积极的情绪状态也可以反过来影响我们的自我效能感。当我们提高了效能感,自信心和动力就会增强,甚至连走路也会变快。- z3 j. ^' R. L) y4 b% n) d l
人体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它会习惯性地为外在表现找原因。如果你表现出非常强烈的自我效能感,那么大脑就会自动将之解读为你真的拥有这方面的能力。所以说,如果每天都做出成功的样子,成功可能就真的会慢慢靠近你。) @% ^( z# F: M) S6 @
第二,寻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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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X" r- p& s; T( S; K寻找可以互助的社会资源,它们能够与你目标一致,协助你发挥自己的能量,实现自己的愿望。& o9 V6 Q2 D+ I; }0 D- [# f J1 ^- [
第三,进行模拟推演。2 x! Z" B- Q6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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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通过想象来模拟各种解决问题的途径,从而使自己进入一种最佳的心理状态。做这种思维模拟,其实也是给自己积累成功体验的一个过程。
9 V7 K9 R3 t8 `# {" _4 B4 T" E第四,累计成功。6 Y Y" F3 v! ^& }
+ Y) D6 r: w( m, T从细小的进步和成功开始,不断提升自己的信心,不断地鼓励和肯定自己,用一种可量化的方式来累计自己的成功,在这个过程中逐步提升自我效能感。! J, V+ V& |1 h) W1 o7 x" o
第五,提升执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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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些特别宏大、困难、抽象的问题,化解成一些具体、可执行、容易完成的小步骤和小目标,逐个击破,并给自己设定即时反馈。0 C5 O- O0 z; }
还有一种提升自我效能感的方法,就是和积极的人在一起,把高效自信的人当作自己学习的榜样。: Z: [$ e+ m7 p6 a# A$ E
(三)在工作中建立「心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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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7 W+ _# w5 }你一定有过这样的感受:当你在做一件喜欢的事情时,会忘记时间的流逝,会忽略掉周围的人事物,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件事情里,甚至会忘记吃饭喝水,忘记疲惫。在整个过程中,你全身心地投入,充满了愉悦感。
" G' I* L* v! e$ x9 R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最常拥有这种感受是在玩游戏的时候,很多人也会通过阅读、运动、极限挑战、听音乐、绘画等事情获得这种体验。. _$ k: G* g; w+ q3 l; \7 J6 j
记得 2017 年春节,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出门旅行。在空空荡荡的北京,没有任何工作负担的我,突然就决定画一幅水彩画。我在中学时因为兴趣短暂地学习过绘画,虽然后来因为学业繁忙放弃了,但是一直非常喜欢握着笔在纸上描绘的感觉,特别是因为这件事和我的现实生活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它不影响我音乐作品的认可度,不像我在写歌时,会因为别人的期待给自己提出很多要求,徒增许多压力;它也并不是我完全不能掌握的事情——我有一定的技能基础,也喜欢做这件事,所以画起来并不费力气。
( T6 }6 \' ~1 S/ s因此,每当提到「心流体验」,我都会回忆起那个春节,我在房间里画了几天水彩画:调试颜色、润湿画纸、打稿、勾边、描绘……画出来的画一点儿不专业,也没想过要给任何人看,我只是享受那种在白纸上构造梦中城堡的私密愉悦,那种油然的喜悦每次回忆起来都会让我嘴角带笑。7 Y- l: _7 Y _2 I) g; [! H6 ^0 Y
美国南加州克莱蒙特研究生大学的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赖教授在 20 世纪 70 年代发现了「心流」状态,认为处于这种沉浸状态中的人会产生「flow」。清华大学心理学系的彭凯平教授将它翻译为「福流」,我们也称之为「心流体验」「最优体验」。$ Q( Y# s$ ]2 J, I4 D+ q
当一个人处于心流体验中时,他会发自内心地去做当下的事,充分发挥优势并不断享受反馈;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控制感和满足感,忘掉自我和时间。3 R6 I) p5 u. O( z
\ 1 / 在工作中引入「心流体验」的三个前提+ l# r7 ^# H1 V
有没有可能在日常生活及工作中引入心流的运作机制,让自己在面对任务和挑战时也尽量保持心态的愉悦呢?
+ f# h. x; D( y( a! M# T对于大多数现代人来说,主要的生活压力都源于工作。我们需要靠工作来换取收入,因此即使工作中有很多我们不喜欢的事情,我们也不得不忍受。我也是如此,哪怕我的职业是我热爱的,但当一首作品被反复要求修改,或是一次表演的准备时间有限,需要立刻登上万人舞台时……压力和焦虑都会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并不比大家在朝九晚五的工作中面临的压力小。
; M1 s. m- k" F; k+ J那么,我们该如何化解这些压力呢?有没有办法让心流的机制介入,改善我们在面临这些挑战时的体验呢?9 Y% J O; D, E/ O3 U
契克森米哈赖教授指出,职场心流体验出现的前提是:
0 O3 b( r$ w3 ]☆ 人们对工作有掌控感。( t0 @% z* |# l0 C
☆ 工作允许人们运用娴熟的技能完成具有挑战性的任务。9 `; U) b3 o. A' n' |/ Z+ t9 z- C
☆ 工作有明确的目标和频繁的反馈。
7 L$ x5 i/ `( {如果我们想在自己的工作中制造更多的心流体验,首先需要对工作具有掌控感。
# x% h1 q8 Y8 b# a在我的理解中,这种掌控感在于:我们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自己的工作内容和走向。5 J+ r c) I" ^" A8 ~4 u0 g1 ~# w
也就是说,我们被分配的工作任务,依靠专业的投入和付出就能够完成,而不会因为太多不可控的外在因素,比如公司决策的频繁变动、人际关系的复杂,导致我们的投入泡汤。- m8 a8 H* d* g6 v
这一点也说明,进入一个正常的、付出与回报比例相对合理的团队是非常重要的,这直接影响到我们工作的幸福指数。
; \8 n! |; @2 j3 ]9 U) r当然,如果不得不在一个人际关系比较复杂的公司或团队工作,我们也可以尽量培养自我的觉察,远离那些不可控的人和事,试着学习与人交流的智慧,用有效的沟通稳定失控的局面。
4 o5 a( @) b' s) ^# K8 }可以确定的是,加入职场斗争只会让工作失控,并严重降低工作效率和幸福感。复杂的斗争会引发每一位参与者的不安全感,而这种不安全感则会使我们失去对工作的掌控感。即使有人因为偶发的胜利获得一点儿短暂的回报,这种回报也是偶然的、不稳定的。. ]# c( ^7 j. V5 E, H
这样的「企业文化」使我们丧失了让工作愉悦的首要前提,也会让我们失去在工作时进入心流状态的可能性。
, S. K' l# N! M& V让工作进入心流状态的第二个前提是:工作允许人们运用娴熟的技能完成具有挑战性的任务。
0 Q- E: i- g0 y* ?2 v# T* ~' s2 o首先,我们的工作需要有一点儿挑战性,最好不要是极其枯燥、流程重复的。我们的工作内容要有一定的创造性,给我们成长空间,随着经验和技能提升,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创造更大的价值。那些日复一日的重复作业,因为没有足够的提升空间和创造力,比较难形成心流状态。
/ @# u0 f; W: x5 q8 s5 Q5 S如果正处于重复而枯燥的工作中,我们就需要尝试在其中寻找提升技能的机会和上升空间,主动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 I! l$ z8 b6 c9 q; D% Y' f2 z& `$ j同时,我们的技能也可以驾驭工作带来的挑战,也就是说我们的技能适合这份工作并可以提升工作成果。5 Y: Z3 Z* N5 x& Q' ]8 T3 ^' F
我想到了一个自己的例子。4 ]4 f5 K* v# t, N$ X
2018 年我举行过两次跨界的爵士乐专场演出。虽然都是音乐,但爵士乐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风格。爵士乐的演唱方法、与爵士乐音乐家的合作以及即兴创作都是我之前没有熟练掌握的事情。所以,虽然这两场演出是让我非常兴奋的挑战与机会,但当我真正开始做准备的时候,工作中的压力和焦虑感就出现了。
, @3 c: T" s. E$ b3 F. z而与我合作的爵士乐音乐家们却无时不处在一种自在的演奏状态中,单是观看他们的演奏与排练都是一种享受。他们那种投入的姿态、流露出来的喜悦感、弹奏出的音符带给人的听觉体验,都彰显着标准的心流状态。( ^6 {/ Y0 F9 D# S' m; z
我与他们之间的不同在哪里呢?就是我缺少让工作进入心流状态的第二个前提:工作允许我运用娴熟的技能完成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工作,但之于他们,爵士乐是更能掌控的音乐类型,心流体验就更容易被激发;而对于我来说,零基础筹备一场爵士乐演出,如果没有系统的训练并投入足够的精力进行排练,一定无法驾驭,也很难从一开始就有心流的愉悦感。
6 O9 q$ v; G6 j. z1 ?所以,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想要在工作中轻易地体验到心流,我们就必须掌握与工作内容相匹配的技能。1 O4 I( d. N/ Y# y
因此很多工作都需要前期的培训,技能类职业则需要一段枯燥而长久的「刻意训练」。这种训练的过程必然是重复的、无趣的,直到你的「业务能力」能够驾驭你的「业务内容」,你才能体验到工作的乐趣。在心流体验下,所有的职业都类似于一种「演奏」——旁人看我们工作,就像我们欣赏音乐家的表演一样,从内到外都是愉悦与享受。
8 ?1 {; P- v5 _" z. M但是,必须先熬过一段不算愉悦的「刻意训练」或「经验积累」。
# Q. K1 ?& f. z/ N- y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4 K! z; C; M, I
知道这一点,我们就会对刚开始工作时的积累阶段没有那么多抱怨,也会更积极地投入其中,因为它对每个人都很公平——没有积累和训练,大家都很难提升应对工作挑战的能力,也就更难获取工作时的愉悦了。9 A ]5 l0 ?# Z' F+ X$ @1 w7 S
那些在公司体系里获得稳定提升的人,都是实力和工作内容相匹配的人。否则,即使获得了很好的机会,没有能力去驾驭,也只会徒增工作的压力和焦虑,导致最终无法把握机会。
9 K$ {" @% Z8 t6 f# N7 C回到刚才讲的爵士乐演出。因为不擅长爵士乐风格,我投入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筹备,但即使这样,第一场演出的效果依然不是很好,结束之后我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
% z' J' _% [7 u3 r- N* m但是它给了我很多爵士乐现场演出的经验,包括与爵士乐队即兴配合的经验,所以第二场演出很顺利地完成了,现场的观众反馈也很不错。* t! ?! q6 Q6 G% Z: N. j. @2 @6 Q
当然,作为演唱者,我自己体会到的愉悦远没有和我合作的音乐家们多。现场许多精妙的演奏和美好的气氛也有赖于他们精湛的技艺和舞台表演。感谢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为提升技能投入时间和专注力的人,当他们向大家展示这些优秀的技能时,带来的便是真正的心流体验,向我们展示了超脱于日常焦虑的美好。- t% o/ p' `/ V% W
这种美好不仅仅体现在音乐演出中,也体现在每一个工作场合。一场酣畅淋漓的商业谈判、一个精妙绝伦的广告创意、一桌美味的盛宴、一次完美的团队配合……每一位专业人士在自己岗位上展示的技能和智慧,都是日常生活中的美妙演奏,汇成了这个世界上无时不在响起的生活交响乐。3 n/ l+ q8 ~! j1 f
在工作中制造心流体验的最后一个前提是:工作有明确的目标和频繁的反馈。
4 V6 Q" K0 A( F这与上文提及的「游戏引人入胜」的原理一样——我们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能够让我们直接积分或升级。好的工作机制也是如此,能够让能力强的人、投入多的人获得相应的即时回报。" J# H6 _+ G5 n$ z2 H. u- \) u
但是,工作并不是游戏,奖励和报酬机制取决于很多因素,回报也不可能像游戏那样明确,每分每秒都有反馈。所以我们人人都会经历工作倦怠期:提升空间不明显,回报不及时,这使我们对工作失去了兴趣和热爱,完全建立不了心流体验。* A* m. j! W2 q1 c
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呢?
( S. \0 H: {! Y6 R我的方法是,自己为自己设计反馈。
; b( h7 `/ M2 i; J$ `+ S2 d# L这种反馈和奖励并不见得是即时可视的,但放在时间轴上,它们是有效的,能够让我们看到长期回报。这就等同于让自己从追逐奶酪的小白鼠变成了设计迷宫的实验者,不再被「失去眼前的一块奶酪」过多地影响情绪,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迷宫出口巨大的奶酪和寻找出口的过程上。( d( H w K: O/ T( T1 \! x
我们先确定那个长远的目标,然后将回报平分到每一月、每一周、每一天,设定一些象征性的节点来犒劳自己每个时间段的成就,不要等到最后才给自己积极的反馈。% I- B& K' I- M8 v
这种自我奖励并非阿 Q 精神,它不是空想,而是让我们在更长的时间线上看到自己具体的进步。这种奖励也是为了时刻提醒我们、告诉我们那些投入并没有被白白浪费,它们指向了更长期、更稳定的回报。
9 \& ?& G6 w3 h1 W* Y6 G% u6 P\ 2 / 在工作中引入「心流体验」的两个条件
/ P0 l) V$ @4 a4 `/ {8 i% [当然,在工作中要构成真正的心流体验,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条件。1 ]( S* G7 k) l
第一个条件是:保持挑战和技能的平衡。
* i3 |. _$ A! q! F/ q) f也就是说,我们设定的目标难度不能太大,不能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太多。, v9 K% J' A1 t s; K3 y
如果设定我们用尽全力也无法完成的工作目标,那只会徒增自己的压力,自然也很难形成心流。
" s( I# ` K E. \4 i, ]0 K9 g而如果挑战太小、目标太容易达到,又会失去那种自我超越的愉悦感,工作变得无聊,也没有办法形成心流。
( ]/ j2 b n n3 D; e& G9 H要想达到这中间的平衡点,我们需要更了解自己的能力,同时有一定的勇气和好奇心去接受挑战。* M/ b$ R8 g! c( ^9 {2 z
只有这样,我们的工作和日常才能真的像打游戏一样,不断升级,不断出现新鲜事物,同时又不会让我们充满无法化解的压力与焦虑情绪。
( t: v! J( V2 ]) n4 w$ b另一个重要条件是:动机和反馈最好是「内在动机」和「内在反馈」。; L& h" N) h(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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